过密的快意不断堆积,凝结成一滴滴晶莹的泪珠,抛洒着缓落混合纠缠的两唇,喉结不断滚动的被吞咽下,浸麻了他的舌,引得他近乎发狂。
师知苎最初还能有一丝力气去咬他,然到了后面,藕白的双臂只能环在他的脖颈上,仰着头喘息。
她快要溺亡在池水中了。
顾蕴光在她的唇中隐约尝到一丝清酒的涩,带着一丝果香的甜。
他赤红着眼,喘息着停下,低眸一看,她早已被弄得双眸涣散失神,蹂躏红肿的檀口微启,如染珠般的一截猩红藏匿在其中。
此刻的她像极了狂浪张扬的凌霄花,以清冷孤傲的形态,呈现出媚态的野性。
她急促地微喘,眼饧骨软地半阖着水雾蔓延的眸,若非被他桎梏住,整个身子都会滑落至水下。
雨膏云腻的雪肌上被别人留下的痕迹,现在都覆盖上他的了。
顾蕴光杂乱不堪的心似是冷静下来了,顺势搂中她纤细的腰肢,紧贴地温存中,动作不如方才急促,带着一丝柔情一点点捣磨。
“顾蕴光…”
她受不住这样的缓慢,恢复一点力气,指甲就深陷他的肩胛里。
他并未回应她的话,只将她无助的手握住,压在石壁上十指紧扣。
师知苎不知自己已经昏睡几次,每次朦胧睁眼,看见的都是他冷漠猩红的眼,像蛰伏黑暗里的猛兽,齿咬着她不松口。
月影树叶婆娑,缓缓下坠,池中卷起的波澜彻夜未休。
初晨第一抹阳光透过四方铜钱镂空顶上洒下,玄袍上躺着的女子云亭的雪肌上,如绘着赤霞的光,般般入画。
师知苎卷翘的眼睫轻颤,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病容的红晕,似是醒着,又似还在沉睡。
师知苎想翻身动一下,但浑身都没有力气,甚至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累到无法睁眼。
耳畔再度缠绵过来温热的气息,像是冰凉黏稠的蛇。
她的眼睫被含住,眼皮上一片湿润的潮意。
她颤着眼睫缓缓睁开,失神地看着近在眼前的人,深邃的五官如镶嵌在图璧上的画中人,带着异域贲发张力的美感。
顾蕴光见她醒来垂下眼睫,并未说话,脸上也无神情波动,唇却沿着眼睫一路往下,再度品尝上她丰腴甘甜的唇。
抵在胸口的无骨之手,似是反抗,又似欲拒还迎。
他眼睑下白皙的肌肤浮上一层病态亢奋的红,扶住她的腰,砸巷深入。
师知苎抖身微拱,粉透彻的雪肌上泌着晶莹的汗,再度被拉进漂浮不定的慾中。
……
宋观前赶来侯府时,正值俊美青年换了袭如绸的月白寝袍,打帘踱步出来,眉眼带着雾霭的潮湿,发尾蜿蜒地滴着水。
“你这是?”
宋观前定睛一看。
他露在外面的肌肤几乎都是指甲的痕迹,还有喉结上鲜红的齿印。
不用说什么便知昨夜究竟有多激烈。
顾蕴光神色寡淡地瞥过他脸上的古怪诧异,移步至案前坐下,冷瘦修长的食指微屈,敲击着桌面,腔调惺忪中带着慾哑。
他问:“解药还没有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