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知苎脚步顿住,眉心微蹙地看他,不情愿地问道:“他又找我?”
赵凿点头:“爷让你晚上去揽月楼寻他。”
又是揽月楼。
如今师知苎听见个名字就下意识眉心颦起,尔后敛下眼睫,神情清淡地点头。
“嗯。”
赵凿将话带到后便离去了。
师知苎立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才走。
夜幕降临,最后的杂事活儿都已做完,师知苎趁着无人,脚步迟迟地行去阁楼。
揽月楼中灯火通明游廊两侧槐树耸立半遮明亮圆月,沿路玉柱悬挂六角陶瓷灯不绝,凉风拂过,丝丝寒意入侵骨髓。
这次顾蕴光并不似前几次那般,玩些情趣之事给她抒缓,甫一见她进来便拽着她的手,推至在软榻上。
唇如冰凉的蛇缠绵流连,比之前都要着急,还带着隐约的暴戾。
这疯狗又在乱咬人!
毫无预料地契合酸胀得让她猛地咬住食指节,眸含雾泪地看他。
他眼中浮起的痴缠让那张深邃冷峻的脸变得,似毫无理智只知晓媾合的恶兽。
师知苎以t为他在生气,但他的神情却冷淡如霜,若不是行为与急促的喘息,恐怕难以让人想象到他在作何事。
顾蕴光早已经掌握她身子每次的敏感,沿着唇角至耳畔,最后顺着锁骨落下潮润的吻,轻而易举便能勾动她的情绪失控。
过快的感觉让她好似踩在了云端,随时都可能有会落下的失重感。
师知苎蓦然将脸埋进柔软的氍毹上,暗自咬着下唇,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在敏感地颤栗,在他的刻意下动情得极快。
后颈汗津津贴着的乌发被冷凉的手指拨开,她蓦然被咬了一口,唇中压抑的声音娇柔地溢出。
师知苎通红的眸中含着一汪起着破碎波澜的水,心中腾升起恼怒,主动哑声道:“别乱咬了!”
顾蕴光淡恹恹地垂下鸦黑眼睫,观她眼睫染珠,鼻尖通红,檀口微启的涣散模样,似是被撞碎了。
他将她撑在前方的手握住,矮眸不经意地问:“你今日又在与他说什么?”
师知苎闭上眼不理他。
“不说?”
他扯着殷红的嘴角,越发不客气地索取,直至她气喘吁吁地开口。
“白日,娄,娄府的公子说要带我走……”
她说一句便喘得不行,身子也颤栗,越发恼怒他这疯狗一样的行为。
身后的人似是轻笑出声,他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但动作却带着一丝微愠:“哦,他说带你走,你同意跟他走吗?”
师知苎抿着唇,双眸半阖的渐入佳境,没有回他的话。
“呵,也是,他那样的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