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凡姐姐,我就说这五儿平素瞧着t清高,头上也不着俗物,实际心思是个诡谲的人,你瞧,这盒子里如此多的宝簪,可不是她这样的人能戴得起的,指不定是勾引的哪个男人送的。”
连夏看着盒子里面的东西眼都直了。
那盒子里面的东西是之前长姐送她的,顾蕴光这狗东西,里面重要的书信与信物都拿走了,独独将这些首饰还给了她。
里面的两人肆意打量分赃,并未发现门外的师知苎已经面无表情停看许久。
“而且昨夜她一夜未归,今儿早晨,还是赵统领去给她请的假,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连夏说时满脸的不满。
昨夜府中设宴至深夜,今儿早上正是最忙时刻,尤其是她们这些没有品阶的低等侍女,每人手中皆分配不少的事宜,唯独这五儿不知偷懒去了什么地方,她身上的活全落在了自己身上。
想起这五儿平素就爱将这盒子放在枕边,料想是有好物,她一个低等侍女不敢如此光明正大,故而唤上了前厅服侍的二等侍女阿凡一起来。
没有想到果真是好物,还是些寻常侍女根本无法接触到的真金白银。
有这么多的好东西,为何会沦落在侯府为奴为婢?
连夏心中怀疑一瞬,突然余光瞄到门口,她被立着不动的人吓一跳,随后便抛掷脑后。
师知苎盯着她,面上并无情绪浮现,迈着尚有些艰难的步伐移过去:“劳驾让一让。”
浑身都难受,榻上的枕下还有没有用完的药膏,师知苎想先上些药,无心与这两人纠缠,也没有力气搭理。
她寻常便如此冷漠,分明同这些人一样是奴婢,却似有一身的傲骨。
连夏本是受了吓又心虚,但观她依旧这副样子,不屑地撇嘴:“一夜不归,也不知是去什么地方鬼混了。”
说罢光明正大地抱着盒子起身,勉强挪了一下屁股。
师知苎并未回答她的话,目光投向还坐在榻上的阿凡,重复道:“劳驾让让。”
阿凡手中还拿着一条粉珠手链,目光上下觑着眼前的女人。
五儿这人在侍女堆中不算是低调,凭空突然出现,虽是在杂房中做事,但侯爷身边的赵凿却与她关系不浅。
按理说这样的人,绝对不可能只是个无品阶的低等侍女,甚至调一调,放至侯爷身边当个大侍女也是使得。
阿凡不比常年在宅院深处伺候的那些侍女,偶尔还是能得到前厅的消息,又想起自己无意听人讲过的消息。
听说这五儿以前好似是个官家女郎,但她有心去打听,却发现被藏得厉害,知情的人皆闭口不言,甚至还让她日后莫要再提。
这样实属反常,后来经由细想,能让所有人都闭口不言的,除了侯爷,恐怕也没有旁人了。
阿凡敛下心思,脸上扬起笑,站起身将位置让开,手中的粉珠手链放在榻上:“抱歉。”
连夏不知阿凡心思,见她对师知苎和颜悦色,甚至还道歉,脸上浮起不可思议。
师知苎多看了一眼阿凡,又觑见榻上的手链,面上不如方才冷漠,颔首,坐回在榻上。
“你是唤五儿吗?”
阿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