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新人,比不上出版社其他老编辑,但她怎么可能认输,比不上那就一点点追。这段时间她一直在收新人作者的稿,也确实是发现了个很有灵气的作者,准备大力培养。这些话全是真的,不是她虚扯。
可是他为什么质疑?
林知鸢心思百转千回,直到副总提出要送她回去,她才连连摇头:“不用不用,这样太麻烦您了。”
这些臭男人,想送她回去,哪里是出于好心?她心里一阵嫌恶。
好在有陈筠替她解围:“没事,我们俩顺路,我送她。”
副总见是她,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倒也没有继续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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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高悬,已是深夜。
谢问琢今晚也喝了酒,虽然没那群人多,但也着实是不少。司机送他回去的路上,他闭目养神,神思混沌,险些入睡。好在司机车技好,又平又稳,速度又快,很快就将他送到家楼下。
司机问说:“谢总,需要我送您上去吗?”
他摆摆手,“回去吧。”
他感觉还好,不至于醉到那份上。
他看了眼手表。就是可惜,这个点她应该已经睡了。
本来打算按点下班陪她待着,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和她待在一个空间里他也觉得满足。
但今晚瑞吉的应酬,在他的计划之中,他不能缺席。
今天还只是一道前菜,后面的菜品,那才叫精彩。欺负了他的人,他又怎么可能叫他们平安无事。
而那个林知鸢,他今晚一会……倒觉得也不过尔尔。
谈不上多厉害,只是那些晦暗的心思比旁人多,也比旁人重。钻研着做成小事不难,但要是叫她去做成什么大事,那也不可能。毕竟她那点心思,只要是稍微有些手段的人,都不难看出,更不可能被她蒙在鼓里,牵着头团团转。
别的无所谓,就是吧,有点浪费时间。
他很是心疼难得的一点相处时间。
谢问琢回到家时,灯光果然都暗下,只有客厅里留着一盏小灯足以照明。
他勾了下唇。
他现在,竟也得上天眷顾,过上了有人留灯的生活。
谢问琢在外面的浴室简单洗漱完后,才轻手轻脚进了主卧。
他站在门口看了会,确定她已经睡着,无声地弯了下唇后,他才用更轻的动作上床。
虽然洗了个澡,身上的酒意消散了许多,但是他的大脑仍然不是很清明。
为了灌他们喝下更多的酒,他也着实牺牲了不少。
谢问琢盖好被子后,侧身朝着她的方向看。她是平躺的,睡颜恬静,乖极了的模样。而他心里最恶劣的深处,叫他想打破这场静谧的美好。
不知道是不是今晚喝的酒壮的胆,那一刻,他的勇气叫嚣到了巅峰。
黑夜之中,静谧无声之中,他撑起身子,慢慢凑近她的脸颊、贴近她的唇瓣。
他极为隐忍地再次偷吻。
都说心爱的女人在身边,没有一个男人忍得住。他承认,确实如此,毕竟一共也没几晚,而他本欲做个正人君子,到头来却是夜夜窃取芳香,实在罪过。
谢问琢俯身,将吻正正落在她的唇上。
他还嫌不够,之前只是蜻蜓点水,便紧张地撤回,再无动作,而今天,在酒意的萦绕之下,他格外大胆,蜻蜓点水之痒……怎么能够?他轻轻咬了一下柔软,更欲轻吮深入。
盛苡快疯了。
谁能告诉她——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