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冷怎么不让下人搬些炭火进来?”
进门就见她缩得跟雪地里的兔子一样。
“炭味太重,老会咳嗽。”
而且闻久了第二天便会头痛欲裂。
他扬扬眉梢,也许是觉得她娇惯吧,“那就这么干冻着?”
站到床前,等着她来给他更衣。
“不是还有你嘛。”
爬起身,解他胸前的盘扣,同时也感受着他暖暖的体温。
“过几天,我要回西平去。”
注视着她光洁的额头,似乎想看她什么反应。
“会带我回去吗?”
她也不想拐弯抹角。
他没回答她的话,只是看着她,良久后才道:“我要成亲了。”
“哦,是喜事,恭喜你。”
这事她知道啊,“别那么看着我,是真心恭喜的。”
把手贴在他暖暖的胸膛上,一点点夺走他的体温。
“我知道。”
搂住她的细腰,“你在庆幸可以离开我了?”
“怎么会呢,离开你我会哭的。”
怎么说他都算她的恩人,她这人很知恩图报。
他在笑,看着她笑,“你是不是觉得可以看穿所有人?”
然后像个智者一样,站在边上看世人的笑话,脸上挂着淡漠,心里却在嘲笑每一个人。
“不是所有,只是‘很多’,吃苦、吃亏,吃出来的眼睛。”
她也不想看得这么清楚明白,可谁让她摊上了呢。
“你觉得你也可以看穿我?”
摇头,她不想去看穿他,也未必能看穿,她更不愿去试,因为有野心、有抱负的男人很可怕,会让女人万劫不复的,所以她一直都在躲避他,“看穿了你,我怕是再不能活在这世上了。”
他这人不会让谁轻易看透的,就是他的亲人,他都会在他们身前挂上一层纱,又何况是她呢。
他还在笑,下巴在她的额头上磨蹭着,“我到真有些舍不得你。”
他确实挺喜欢这个女人,为了她要保护的东西,可以抛弃尊严、贞洁,甚至是跟整个世界作对,“可又非成亲不可,你说怎么办呢?”
很温柔的声音,还带着些宠溺,他可以是个好情人的,如果他愿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