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好意思,目前二层暂时不对客人开放。”
温希乘坐电梯时服务人员提醒道。
温希感到莫名其妙。
“我弟弟在二楼住呢,既然不对客人开放了,那你说我弟弟去哪了”
“抱歉,这个我们不清楚,但昨天晚上接到通知,二楼不允许接待任何客人。”
通知还不是他们酒店内部下达的,而是总部的高层,郑重程度让相关负责的工作人员一晚上没睡。
温希昨晚和朋友在小餐馆待到很晚,没有等来傅明义,成铭也没有回来。
他有点不放心温潼,想去看看,然而又被两个朋友拉着去酒馆里,喝到不省人事,十点钟才爬起来。
他不知道是自己酒还没有醒,还是这个工作人员听不懂人话。
“那我弟弟呢,你告诉我弟弟去哪了。”
“既然你们清退客人,那至少给客人重新安排住处了吧。”
“这个,目前这里并没有清退客人的换房信息。”
工作人员擦了擦额头的汗,这件事其实说来奇怪,二楼昨天晚上只接待了一位客人,在收到封闭二楼时,他们并没有收到任何关于如何处理这位客人的信息。
昨天晚上客人投诉有狗叫声,他们想查监控排查,二楼昨天晚上的监控也没有任何记录。
他的上司很隐晦地提醒他们,让他们不要多问多说,照做就是了。
“什么叫没有清退客人换房的信息,那我弟弟住哪里去了”
温希没有耐心了,“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现在就打给傅叔叔。”
他气愤地拨通傅明义的电话号码,决定告诉傅明义这些工作人员是怎么服务他的。
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
“吃过药后,要让病人多出汗,如果烧还不是不退,就要考虑到打针和输液了。”
至于一些隐秘的外伤,医生没有多嘴,只是把涂抹的药物和退烧药放在一起。
医生小心翼翼地看着床测的男人。
他穿着干净整洁的衬衣,头也梳得一丝不苟,眉眼英俊,面容宽和,明明并没有过分表现出地位的差异,还是会让人忍不住仰望和尊敬。
床上陷入昏睡,不幸生病的漂亮男孩,对于他来说似乎很重要,以至于他的目光没有移开过片刻。
那样珍视和柔软的注视,一般只会在母亲对孩子身上,少见在像他这样地位和年龄的男人身上。
“谢谢。”
“这是我该做的。”
医生感到惶恐。
真心感谢和敷衍是有很大的区别,此刻医生从男人的语气里感知到,他是真的为他治疗男生的病情而感激。
红扑扑的脸,濡湿的头和睫毛,眉头蹙着。
“爷爷”
偶尔出几声呜咽。
这样虚弱和可怜,令傅明义心痛极了。
伴随他半生的克制力在昨晚忽然消失,他坚决又不留余地。
在他身上留下了那么多痕迹,看着他微微隆凸的小腹,他竟然会头皮麻,不止是身体上的满足,还有精神上的。
此刻冷静下来,他怜惜地抱住温潼,让他依靠在自己身上,半坐起来。
温潼没有沉睡,只是昏昏沉沉,睁不开眼睛,又觉得累,又觉得痛。
被傅明义抱起来,还以为是爷爷,蹭傅明义又推傅明义。像有起床气的宝宝一样闹脾气,嘴瘪起来,想哭了。
傅明义心几乎软成一摊水,拍着他的肩膀,“乖,吃完药再睡。”
“张嘴。”
药丸对于此刻的温潼来说,并不好吞,只能冲泡成药水,一勺一勺喂温潼喝下去,然而小时候经常吃很苦很苦的药,对药的气味产生很大的抵触,勺子还没有碰到温潼的嘴,温潼便抓紧他的衣服,哭着往他怀里躲。
“不,不吃”
傅明义放下勺子,抱正温潼。
身上那么瘦,脸上还有婴儿肥。
脸颊两侧的小鼓包被烧得红彤彤,嘴唇又红又水润。
哭的时候,牙齿咬住上嘴唇,在憋眼泪,可怜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