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嘉鱼道,“那就请夫人让谢家的掌事吴先生进府一趟,我们有账算账,国公府强占谢家的一分一毫,也请夫人悉数还给谢家。”
宋氏气得胸口疼,“你这不要脸的小贱蹄子!”
李晚宁怒道,“傅嘉鱼你还真是得寸进尺了,这般气母亲,当真是忤逆不孝。”
李晚烟咬了咬牙,也跟着骂,“你难道忘了是谁把你养大的?”
傅嘉鱼总算明白为何这么多年吴掌事从不让她动用李家的一分一毫,原来为的就是今日,她满怀感动,淡然回击,“是谢家养我长大,是娘亲养着我。”
李晚宁冷笑一声,“你娘早就死了!”
傅嘉鱼弯唇淡嘲,“我娘亲的人却还在。”
宋氏怒意沸腾,双目黑,“你——”
李晚宁和李晚烟愤怒的瞪着傅嘉鱼,一左一右的跑过去将摇摇欲坠的宋氏扶住。
李佑终于坐不住了,俊脸上表情依旧冷漠如霜雪。
傅嘉鱼觉得十分解气,嘴角翘起,掀起眼帘平静的看向朝她走来的李佑。
从前爱他,觉得他哪儿哪儿都好,如今不爱了,就这么打眼一看,他身上光环消失,这身材还不如她那挂名夫君强。
李佑浑身戾气,狭长凤眸,寒意弥漫,他从来不会放低身段儿去求谁,被傅嘉鱼那一句真心想退婚气得俊脸黑,却一句哄她的好话也说不出来。
他知道她从小便喜欢自己,只要他生气怒,她便会哭着来哄他。
想到这儿,他大手握住傅嘉鱼纤细的手臂,声音低沉,“昭昭,别使小性子。否则,从今日开始,你便别想踏出国公府一步,我们的大婚照样可以进行,江氏,我也会让她光明正大进府。”
傅嘉鱼吃痛抬眸,顾不得手上疼痛,嗤笑一声,“李佑,你拦不住我的。”
她很少这样笑,笑得洒脱自在,笑得无牵无挂。
李佑微愣,心脏莫名一疼,“你……你以为你能违抗得了卫国公府?”
只要她走不出这个府门,他便有的是法子让她对他言听计从。
若她再不肯听话,今夜,他便强要了她的身子,让她从此对他死心塌地。
他的昭昭,不可能会离开他。
傅嘉鱼看见他眼底暗潮汹涌的怒意,又蓦然涌起一股说不上来的戾气,总感觉他有些奇怪。
他喜欢江畔月,她便大大方方成全他们。
他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呢?
“世子,我这是成全你们不是么?只要我离开,你可以直接名正言顺的娶她做正妻,而无需再委屈她做个外室。”
李佑心底烦躁,说不上来自己为何不想放她离开,咬着牙道,“你我的婚事不可能这么就算了。”
他身形高大,步步紧逼,傅嘉鱼下意识后退两步,“你离我远点儿……”
一向对自己犹如狗皮膏药的女人,如今避自己如蛇蝎。
李佑怒极,一把烈火直烧心窝,周身泛起一阵令人望而却步的寒意,“来人,将本世子的未婚妻禁足在濯缨阁,没有我的吩咐,不允许她踏出濯缨阁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