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梦见自己在看书,可是栀栀非要过来逗他。
梦里面栀栀实在太缠人了,扑到他身上对着他亲来亲去,亲了尚佳一脸的口水。
尚佳在梦里伸手去擦嘴唇和脸上的口水,忽然觉得不对:这柔软温热的触觉也太真实了吧?
他用力捏了捏。
栀栀的脸颊被熟睡中的尚佳捏得疼不可忍,旖旎心情顿时不见影踪,俯身把双手一左一右分别钻进尚佳中衣内,贴身伸到尚佳的胁下,然后用指尖在尚佳两腋轻轻一搔。
尚佳在梦里正在尽情地捏栀栀的小脸,忽然被袭,痒不可耐,顿时弹簧一般弹了一下,理事睁开了眼睛。
栀栀再接再厉,又在他身上忽轻忽重搔了几下。
尚佳瞬间清醒,上气不接下气地大笑起来。
栀栀也笑了。
她一边笑,一边淡定地又挠了几下。小时候她在尚佳家住,那时候就知道阿佳哥哥最是怕痒,两腋和肚皮尤其是他的软肋,轻轻一摸或者一挠他就大笑不止。
尚佳笑得气都喘不过来,竭力挣扎着,却又不敢真的用力,生怕伤了栀栀。
栀栀再接再厉,继续挠他。
尚佳实在难以忍受,忽然抱起栀栀,猛地一用力,整个人覆压住了栀栀。
栀栀笑软了身子。
她一边笑一边颤声求饶:“阿佳哥哥,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求你了!快起来吧!”
阿佳哥哥瞧着那么清瘦,怎么压在她身上就这么沉重。
尚佳已经平静了下来,只是那双桃花眼湿漉漉亮晶晶的,专注地凝视着栀栀。
栀栀软绵绵躺在下面,晶莹的鹅蛋脸上犹带笑意,清凌凌的丹凤眼亮晶晶的,应该是笑出了眼泪,嫣红的樱唇微微颤抖,还带着笑意。
等了半日,栀栀没等到尚佳接下来的动作,便轻轻道:“阿佳哥哥,去卧室吧!”
尚佳这才如梦初醒,飞快起身下了榻,红着脸一把抱起了栀栀,进了东边的卧室。
卧室也燃着红烛,沉香木雕花大床上面鲛绡宝罗帐被红烛映得红彤彤的。
栀栀开玩笑般伸出手,用力一拉,解开了尚佳中衣的衣带。
☆、第110章
尚佳正要把自己学到的那些书本知识付诸实践,却在闻到栀栀口中扑鼻酒香的那一瞬间身子变得僵硬——他想起了前几日孙诗雨和他谈的一段话。
前些日子,孙诗雨陪他会见沧州路总管宁宝珍,会见结束,自然是由他和宁宝珍联袂宴请沧州路各级官员。
宴会结束后,他颇有些酒意,与孙诗雨一起骑马出城回营,孙诗雨状似随意地说了这样一段话:“……男女饮酒之后,若为子孙计,万勿同房,以免贻害子孙……”
想到孙诗雨的这段话,尚佳当下翻身躺到了一边,他怕栀栀偷袭自己,还特地拉过锦被把自己紧紧裹了起来。
栀栀见大热的天,尚佳还把他自己用锦被裹得严严实实的,不由笑了:“阿佳哥哥,你这是要做什么?”
尚佳酒意上涌,却依旧坚持最后那丝清明:“我……我们都饮酒了……万一……万一生出傻孩子……”
栀栀全都明白了,心里有些酸,有些甜,又有些怜惜,她俯身在尚佳唇上轻轻吻了吻,低声道:“傻瓜……”
又附到尚佳耳边,低声道:“还可以有别的办法的……”
尚佳听了,简直感觉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在眼前缓缓打开。他眼睛发亮看向栀栀:“栀栀,你……你真的……愿意么?”
栀栀的回应是羞涩一笑,俯身在尚佳唇上轻轻吻了吻。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淅淅沥沥的雨滴打在外面的瓦楞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卧室里静谧得很,除了偶尔响起的烛花的炸裂声和沉香木大床上丝绸的摩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