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隐心急如焚,时间任何的一点耽误,对稚儿、逸儿来说都是致命!
他们能等,可孩子等不得!
谢桥变色的脸,似一道警钟在他心头敲响。
他怕!
怕母亲这一番话,激怒谢桥,她掉头就走。
如今,他们有求于她,并非谢桥求助他们,可以妄自谈论条件,他们手中没有任何的筹码!
“母亲,儿子求求您,让容小姐快进去给稚儿、逸儿治病,他们愈的严重,不能再拖延下去!”
秦隐双目通红,眼眶微湿,干涩而艰难的开口道:“他们是我的孩子,出现任何的后果,皆有我独自承担!”
“他们何尝不是我的孙子!我会害他们不成?”
安远侯老夫人恼怒道!
“你是不会害他们,只是让他们快到死都没有见过天日,见过外面的世界!”
姜裴冷笑,激愤的语气里透着恨意:“将他们囚禁在府中,剥夺他们的自由,不与人往来,这与害他们有何区别?”
安远侯老夫人面色剧变,便听他继续说道:“你若当真将他们视作你的孙儿,此刻便莫要阻拦!”
安远侯与安远侯夫人交换眼神,秦稚、秦逸生死与他们无关,倒是能验证谢桥的医术。心里盘算一番,安远侯劝慰道:“母亲,容小姐不治,稚儿、逸儿也活不成,治的话还有一线生机。何不试一试?”
“淮儿!”
安远侯老夫人重重跺了跺她的拐杖,谢桥将怪胎治好,岂不是闹得天下人都知晓安远侯府出怪胎?
安远侯心意已决:“母亲,事情成败,都了却我们一桩心事。”
不再担忧这两怪胎被人现!
既然是能够治好,算不得忌讳,就算人人皆知又如何?
“不行!”
安远侯老夫人急的坐在门口,冷厉道:“你们谁让她进去,从我身上踏过去!”
“母亲是想秦家断子绝孙?”
安远侯夫人情急之下,脱口而出道:“您害他们不妨事,莫要害我的懿儿!”
安远侯老夫人一个激灵,顿时醒过神来!
懿儿——
安远侯老夫人并未老糊涂,当即明白他们的打算,心中挣扎。
谢桥冷声道:“您说我借稚儿、逸儿扬名,即便没有皇命,我出手相救,宣扬一番同样声名远扬!病患的情况,没有任何一个大夫能百分之百的给予承诺、保证!只能尽力而为。失败,您是失去两个孙儿,我砸掉的是神农后裔百年招牌!我何必做损人不利己之事?何况,神农后裔的身份,还须借两个可怜的孩子扬名?”
清冷的眸子里,充斥着浓浓的讽刺。
安远侯老夫人语塞。
秦隐一个眼色,立在身后的小厮,立即将安远侯老夫人抬开。
“母亲,得罪了!”
安远侯老夫人气得面色涨红。
秦隐恭敬道:“容小姐,方才多有冒犯,还望海涵。”
做出请的姿势。
谢桥颔,朝东院而去。
长长的一条道路,谢桥走过来,却觉得这样短。短的她好没有能够做好准备!
吱呀——
门扉打开,阳光照射,满室生辉。
谢桥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踏进屋子。两位太医早已等候在内室,见到谢桥进来,当即起身站在一旁。
放下木箱,谢桥检查秦稚、秦逸的情况,秦稚一直持续着低热,秦逸较之昨天好许多。
“姐姐,你来了呀!哥哥他今日里又吐了,一直在睡觉,他好难受,我们不要吵他。”
秦逸眼睛有些直,并不灵动。抬头看一眼秦稚,小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有之前烫,姐姐可以等哥哥醒了再走么?哥哥很喜欢姐姐,看见你会很开心,他就不会难受了。”
谢桥揉了揉他的头,捏捏脸儿,柔声道:“姐姐会守着你们,等你们两个人健健康康好起来。那时候,你们想姐姐的时候就去找姐姐玩,给你们做好吃的点心,好么?”
秦逸眼里迸出光亮,似夜空中最璀璨的星,闪闪亮的盯着谢桥。点了点头,随即,眼底的光亮转瞬寂灭,失落的说道:“姐姐,还是你想我们的时候来看我们。”
“为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