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的调理秦玉的病情有所好转,能够承受谢桥配置的药浴。泡完药浴面色苍白,精神头却十足。
“谢姑娘,我觉得身体好许多了,药浴还需泡多久?”
秦玉倚坐在床头,询问给她把脉的谢桥。
“十日。”
谢桥摸着秦玉的脉象,只觉得奇怪:“药有按时吃?”
秦玉微微浅笑道:“都有按时吃。”
端详着谢桥的面色,舒展的眉头紧皱,不安的问道:“是我的身体又出现什么问题了吗?”
谢桥摇摇头,若按时吃药不该是这种脉象。叮嘱秦玉好生休养,告辞离开。
秦玉却突然道:“谢姑娘,我哥哥对你似有不同。”
纵火烧郡王府都没有任何要惩罚她的动静,着实令人吃惊!
谢桥有苦难言,他不过是看在师兄的情面上罢了。
秦玉又道:“哥哥这年纪该成亲了。”
谢桥惊恐万分的看着秦玉,连连摆手:“郡主误会了,郡王只是看在我还有几分用处,这才高抬贵手。”
秦蓦,她敬谢不敏!
秦玉微抿着苍白毫无血色的唇瓣,目光如炬,探究地打量谢桥,仿佛要将她的心思看透。良久,方道:“哥哥很好,只是不知如何表达、与人相处。若你与他有误会,还望莫要放在心上。”
“郡主过誉了。”
谢桥走出玲珑,蓝月在后面相送,谢桥斟酌的说道:“郡主的药每日都按时送服?”
蓝月眉头一紧:“柳嬷嬷负责。”
谢桥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玲珑。
难道她给的药不对症?
而玲珑内,柳嬷嬷从窗外看着蓝月将谢桥送走,端着蓝月煎熬好的药,倒进盆栽里。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两粒药丸递给秦玉,随后倒杯水服侍她吃下去。
“郡主,您自从服用卫小姐的药之后,身子渐好,不愧是替太后娘娘治好顽疾的人。只是可惜荣亲王府的世子病死,本就没有几日活头的人,硬是将罪名按在卫小姐的头上。好好一个权贵大小姐,如今声誉算是尽毁了。”
柳嬷嬷觑眼见秦玉并无愠色,担忧的说道:“这药没有几粒,您要不要给卫小姐求情?请她来府上给您治病?”
秦玉皱起眉头,视线落在枕畔的大红邀请帖,一张精美的信笺滑落在锦被上,字迹娟秀。纤纤手指抚摸信笺上的月季,隐约可见落款处‘容嫣’二字。
“郡主……”
“雪儿妹妹是姑母的女儿,子宁也是舅舅的儿子。于我来说,两边都是亲近之人。只是人死不能复生,表妹作为女子也受到极重的惩罚。”
秦玉语带怜惜,隐含悲切,长叹一声道:“你与哥哥说一声,我回京已久,身体大好。想宴请雪儿妹妹和嫣儿妹妹过府,说说体己话,解解闷。”
“诶!”
柳嬷嬷欢喜的应声。
“咳……咳咳……”
秦玉捂着突然刺痛的心口,断续咳嗽几声。
“郡主,您怎么了?”
柳嬷嬷看着秦玉面露痛苦,脸上愈的苍白,焦急的问道。
秦玉张嘴想要说话,腹部一阵绞痛,一股腥甜涌上喉间:“哇——”
一口鲜血喷吐而出。
“郡主!郡主!”
柳嬷嬷大惊失色:“来人啊!快来人!郡主昏倒了!”
……
谢桥刚刚躺下,又被人从被窝里拽起来,塞进马车直奔郡王府。
玲珑已经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