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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3页)

何意羡有点幸灾乐祸地坏笑。但他的坏更像是童话里的坏蛋,装给小孩子看的坏。

孟冷面又滑稽地笑了道:“那先说说你自己的故事。你当时从看守所放出来,全中国没有一家律所敢要,有人从零起给你大把大把人脉、案源,你也帮他做了这么久的事,也算是到了黑社会之巅,成了一个老大的左右手,全中国法律条文的解释权都差不多在你这了。我搞不懂了你,是什么料,充什么用,你独立门户才几天啊?你依靠谁的力量?你为什么就不知道知足一点、稍微稍微感恩一下?我想了一下,答案这也很简单,就像我为什么喜欢养狗从不养猫。因为它又不理解猫粮是你买的,屎是你铲的,它的命和美好生活都是你保住的。它只知道身上暖和,不粘人话不多的生物适合当个垫子。猫永远养不熟,留这种猫在身边就是养虎为患。”

“是啊,连人都分不清谁在默默托举,何况是猫呢?但是,难不成你还真能养个审时度势、知恩图报、透过现象看本质的猫吗?”

“我只知道猫再坏,可不会每天都在想变着法子玩大义灭亲、欺师灭祖那一套。”

“我真是没办法啊,他没死,我不敢死。”

何意羡的眼神越飘越远,空空洞洞地说。是啊,人世匆匆,所图为何?到底是什么驱使你走到现在?

“你都信佛了,不要这么极端。”

“有句话,佛门最讲求一个缘字,我和佛门的缘,站到门槛就算缘尽了。”

“对,什么事情都是缘分,但是又分好缘分和烂缘分。如果不是北大那个班,我们这辈子也不见得能认识。可以了,那打住吧,直接说你想怎么样。”

何意羡总算又笑了起来:“我能怎么样,说得好像我权力多大,这是你看书太多,陷入先入为主的假想态了。你猜吧,我说我来找找你,白轩逸就骂我啦,让我谨慎,一定要谨慎,绝不能来硬的,要想法说服群众。这不是审讯而是一次和谈。白轩逸这是在放屁,而且不臭。什么叫谨慎?不谨慎我能来请示你吗?什么叫说服群众,要是能说服,能和谈,会闹到这一步上来吗?不来硬的行,那就来软的,怎么来软的?好使吗?”

孟坐在床边,那侧脸,看得出这时候哪怕去双手捧着他的脸,去怎么亲他也是给不出一点反应的。

“没关系,穷人为保命偷富人几个馒头,连上帝和真主都会谅解他的。”

何意羡穿着一件云多拉灰色的高领薄绒毛衣,把孟的金丝眼镜轻轻摘下来自己戴上,低头时它俏皮地从鼻梁上滑下来一点。手掌同时摸到了孟的大腿上,听着他压抑的呼吸声,笑着等对方沉声说出自己想听的话。

这危险重重又急升温的空气还让人以为他握着一柄没有开刃的蝴蝶刀似得,但展开掌心,只躺着一张写了号码的字条

“转需,香港廉政公署主席电话。”

第71章虎尾春冰寄此生

留下了蒋韫的手机号后,何意羡乘风而去。一辈子的哥们呢,有的是时间,心里的感谢用行动表示就好了,大老爷们,没必要里吧嗦吭吭叽叽地谢来谢去吧?除了走之前,看到孟人接近一幅雕刻的版画,刚才为好友倒热牛奶的大肚杯还放在床头。孟有时候可堪称天真,天真指是对何意羡的一片透明与待己的一片糊涂。

何意羡把一口没喝的牛奶亲自捧到他嘴边,滚烫的杯沿贴着嘴唇,那架势好像孟不剩下三天光明,所以嗅闻所有鲜花的芳香,品尝每一口佳肴吧,犹如明天你再不能嗅闻品尝。何意羡说:“别呆啦,你听。”

魔鬼要干坏事也可以引证圣经的,魔鬼他开心时也是真的很善心,何意羡一点真情而非假意地笑说,你也早点休息,否则你会听见,听哦,广东的大蟑螂走路都是有脚步声的。

出门后,何意羡给香港那边去了电。自从半年前白轩逸引见,他与蒋韫一直保持私下的联络。

方才在洗手间时候,对面就是蒋主席本人。何意羡的用意是,何束两姓多年不睦,束若悦曾经杀人杀到太岁头上来了的操作,好像是故意不小心的。孟同她深入接触,也许过程当中知道点关乎何峙的线索,给他个机会向廉政公署表现表现。

“Vipara,这组证据的可得性以及价值,你的把握有多少?”

蒋韫对孟这个名字,还是第一次听说。

“说实话拿不太准。但是现在有点名气的律师都喜欢到香港做企业融资、重组之类的业务,束若悦以前让他参与那个项目,表面上看没什么大问题。孟再怎么高尚没必要和钱过不去,何况刚毕业年轻气盛的,我记得他要几万的账就很拼命,手段摔死一个都不够赔的,一心在攒老婆本么。但他不知道,在香港老何都不做的生意,就没有人敢做。束若悦是把孟当枪使,把他坑惨了。我能现也是偶然,他办公室保险箱敞着,里面只有张密封的光盘。我具体也不知道光盘里的内容,他一把抢过去,不让我打开看。我问来很久他才说以前一个香港项目,为了做事方便还拿港永居证,但是搞到后面觉得动作是不是太大了点,怕牵扯出的问题太多,就收手了。我猜光盘藏的见不得人的评估资料、审计报告,里面肯定有老何点腌,总不可能查下去颗粒不收吧?”

“好,管中窥豹,亦有所得。看起来这位孟律师牵扯得比较深,现在我们只能一层层地向下挖了,但总有到底的时候。”

“这事我具体找他了解了,好抬好捧着,情况还不容乐观,从他嘴里一直得不到我想要的。主要是交流太困难,尽量避免,不想花时间在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上,我也不是很闲。三番五次,如果这一次还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人我是给你捎广东来了,你们应该采取点暴力手段,坐个船过来把他拷走,他本来不就相当于香港人归香港政府管了?这个建议你们好好考虑。我没开玩笑,这个人已经让我无话可说。有个当检察长的爹,名也有了利也得了,赚的钱没一个子干净,我清楚得很。我一个电话申城法院明天立案,他现在人在广东已经属于负案潜逃,最起码省级别的专案组正等着他。不去投奔你们,我就让他在内地喝上一壶。”

与何意羡相比,孟好像个底层的普通人,普通人离悬崖那么近,轻轻一推就掉下去。但是孩子太多,而馒头却只有一个,给谁?这时候作出任何的选择,你都不得不陷入一种或另一种的残酷里。

蒋韫也是默了片刻才回道,会密切关注这位孟律师的任何动向的。

何意羡补充道:“他这个人胆子很小,没什么反心。等过两天他爸也要倒,只是因为换检察长不是更换马桶,总要有人选,等人大。原来他可能没有什么牵挂的,一见自己爹,思想肯定没有那么轻松了,要松动了。这个时候求生的欲望强烈,再加强一下审讯,他一定顶不住。赶紧一五一十交代错误,争取宽大处理,少判两年。到时候这个事情你们可要抓紧,要趁热打铁,否则孟的这个情绪一冷,那就困难了,能否成功就看你们的了,该想的法我都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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