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翁看了一眼阿古肩上的猴翻译,猴翻译对着宋翁露出了八颗牙的标准笑脸,宋翁不忍直视地将脸扭了回去。
“从今天起,你们吃住都在这藏书楼,我要你,”
宋翁指向薛温,“一个月内让她能看懂大部分的文字。”
“不行。”
“为何?”
“教到目前能听懂单字,我用了四个月。”
“……”
宋翁看向阿古,阿古对着宋翁扬起无知的笑脸,阿古肩上的猴翻译也对着宋翁洋溢起无知的笑脸,宋翁忍了又忍,“这徒弟老子能不要了吗?”
“不能。”
“……”
宋翁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自己跌宕起伏的心情,终于还是对阿古挤出一丝比哭还要难看的笑来:“阿古乖,咱们快点儿学好不好?”
“从今天起,咱们卯初开始习字,下午练武,老子就不信了,就教一个小娃娃,能难到哪去!”
……
……
……
纪茗昭其实面临着和薛温同样的情况,但情况要好上许多,如果薛温是地狱开局,纪茗昭只能算得上是个困难模式,好就好在,徐广白虽熊,也叛逆,但会说话,还能上课写个无聊的“无”
字。
总的来说,纪茗昭已经很满足了,好歹能说话不是。
而此时能说话的徐广白道:“我不想上课。”
“不行,你要去。”
“不去。”
纪茗昭十分头疼地看向徐广白,不论是哪里的学生都是不喜欢上学的,尤其是这种小时候没有经过高压学习培养,长大之后再进学堂只会更难受:“你现在打好基础,你师尊才能教你更高深的对不对。”
道理徐广白都懂,但不代表懂了道理就一定想学:“……我不学这些简单的也能学会那些难的。”
纪茗昭此时此刻终于体会到她初中班主任看后排睡觉的学生时是什么心情:“你以为你师尊为什么要将你扔进学堂,是因为他闲着无聊吗?”
徐广白顿时不说话了,将昨天师兄布置的习字贴泄愤般地塞进学堂的布包里,皱着眉,抿着嘴朝外走去:“快走。”
纪茗昭叹了一口气,知道她应该早些离开,不能这么宠徐广白,纪茗昭总是告诉自己徐广白需要独立,但也总是告诉自己不是现在。
他要学会独自长大,但他却不愿独自长大。
纪茗昭只能等到徐广白交上一两个朋友后才敢离开一段时间。
很快,两人便坐着飞舟到了学堂。
一进门,便见教习的师兄坐在门口的木椅上,将手伸向徐广白:“昨日叫你回去习的字呢?”
徐广白皱着眉打开自己的布包,从其中掏出一沓纸一团塞到师兄手中。
师兄抬头看了徐广白一眼,便又低下头看那几张徐广白写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