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聽著可一點都不自由。」
「但他能自由替換下在後排防守不夠出色的隊員,」禾苗朝坐在角落裡的一個女生抬了抬下巴,「白靈也是自由人。」
「白靈?」顏笑問道:「你們的名字都挺酷的,你真叫禾苗?」
「嗯,」禾苗笑著聳了下肩,不知道是不是在開玩笑,「藝名嘛。」
那邊場上,單揚在網前起跳,對面的球員盯著球,等著單揚把球傳給主攻白准,白准也已經跳起來準備扣球了,可單揚假傳真扣,這假動作連隊友白准都騙過了,來了個吊球,得了分。
「誒嘿!」禾苗也跟著場上的選手喊了聲,「二傳心真髒!」
單揚對大家喝的倒彩充耳不聞,勾了下唇,毫不收斂,大張手臂,原地轉了圈,一臉「你能拿我怎麼樣」的臭屁樣。
幾輪比賽結束後,吳澤銳收了大家的觀賽筆記,給每個人分配了一個陪練,互相墊球。
和顏笑對練的是周行,周行似乎沒認出顏笑,他眼下掛著淡淡的黑眼圈,完全沒了剛剛在場上打了雞血的狀態,看起來蔫蔫兒的,一副快暈睡過去的樣子。
周行呵欠連天地給顏笑傳了幾輪球,最後把手裡的排球扔到了路過的單揚懷裡,「你陪她練會兒,我要去補個覺。」
也沒等單揚答應,周行就顧自在一旁的長木凳上躺下了,察覺到單揚不太情願的眼神,周行乾脆抓過地上的外套罩住了腦袋,表演了個「視而不見」。
「我自己練也可以。」顏笑可清楚地記得單揚說過他有多貴。
「哦。」單揚點頭,把球扔回到了顏笑手裡。
其實不太可以,剛剛周行往她跟前餵球,她都沒接住幾個,她自己還真練不起來。
單揚沒走,抱著手臂,靠在牆邊上盯著顏笑,一副看熱鬧的姿勢。
「你還是靠邊站一點吧,」顏笑好心提醒了一句,「我打出去的球不太長眼的。」
單揚應該也是個惜命的人,還真的往邊上挪了好幾步,可顏笑墊出去的第三個球還是不偏不倚地往單揚的胸口飛過去了。
單揚用手心擋住了球,扔回到了顏笑腳邊,嘀咕了聲,「我看挺長眼的。」
「阿行又去偷懶了?」吳澤銳瞥了眼躺在那兒的周行,把手裡的筆記遞給了單揚,「這份寫你的,你看看吧。」
「今天終於有空來練球了,」吳澤銳看向顏笑,「練得怎麼樣?」
「還行。」
「那就好,」吳澤銳拍了下單揚的肩,「有問題的話,可以多請教一下單學長。」吳澤銳說完又問了顏笑一句,「對了,你是大幾來著?」
「大三。」
「哦,那你和阿揚同屆呀。」吳澤銳說著對遠處的白準點了下頭,「好好練吧,期末有考核的。」
顏笑嘴裡應著「好」,但心裡已經開始盤算什麼時候能溜走了。
等吳澤銳和白准進了館內的小會議室,顏笑把球丟進框裡,用濕紙巾擦了手,拎起包就準備走了。
「等一下。」
顏笑回頭看了眼喊住她的單揚,「有事?」
「顏、笑?」單揚盯著筆記上的署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