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讯不解其意,却也没多问,点头“明白。”
宁宏华摆摆手,“去忙吧,准备好了送到我面前。”
“是。”
时讯出去后带上了门。
宁宏华久久地看着合上的门板。
耳边似乎还回响宁归晚的声声控诉。
“没有外公的提携和帮助,哪有你今日的身份和地位?”
继而,近三十年听到的那些议论纷至沓来。
“他不就是娶了个千金,攀上高枝了么?说白了,就是个吃软饭的,真给我们男人丢脸!”
“能吃上软饭也是本事,这碗饭可不是谁随便都能吃的,豁不下那脸皮,还真不行。”
……
“那就是池家的倒插门女婿,啧,小白脸,真不知道池小姐看上他什么。”
“肯定有过人之处啊,要么在嘴上,要么在床上……”
心照不宣,哄然大笑。
……
宁宏华夹烟的手微抖,香烟滤嘴被手指夹得扁了。
光鲜亮丽的外衣之下,藏着的却是无尽的嘲讽,来自故友同学,来自这个圈子里自命不凡的天之骄子。
……
晚上七点,山川饭店,宁宏华跟着服务员走进权御定的包厢。
喝到第五杯茶的时候,权御才姗姗来迟。
包厢门被推开的时候,宁宏华下意识站起了身,竟是恭迎的姿态。
很多时候,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态度,不仅仅取决于年龄。
申城的上流圈也分三六九等,权家的地位,远不是宁宏华所能比肩,尤其是池奋强去世之后,他这个外婿,哪怕有天池集团做后盾,也只能徘徊在上流阶层的边缘。
“权总。”
宁宏华给权御倒了杯茶,客气地递到他面前,面前这个小了自己二十来岁的青年有着强大的气场。
那是手握巨大资源和财富,油然而生的一种底气,这样的底气会让他不管面对什么人,做什么事,都格外从容优雅。
“不知道你找我,是有什么事?”
权御端起那杯茶,慢条斯理抿了一口,才把视线正儿八经落在宁宏华脸上。
手腕的金属袖扣,泛着冷光“听闻,宁董事长最近家事不顺?”
宁宏华顿了顿,没想到他会提起自己的家务事。
“最近是生了不少事。”
宁宏华摸不准权御提这个什么意思,他和权衡夫妇有过节,肯定不会是为了权衡夫妇来的。
“都是孩子间的一些事,已经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