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都是掏心窝子的真话哩,殷停冤得厉害。
“师兄,我们卯正时分解开人皇玺封印,不过刻钟工夫朱幸便赶到了,师兄觉得天下会有这般巧的事?”
不过眼下也不是和祝临风使气性的时候,他挑挑拣拣把自己的打算说了,
“我们不得不做最坏打算,人皇玺残片已被虚为天察觉,除了朱幸,另外大批妖物正在地毯式搜罗咱们的路上。”
殷停收起玩世不恭,神情难得严肃。
“你的意思是,灯下黑?”
祝临风说道。
殷停点头,“我和朱幸确有些关系,我们借着他藏身,说不得能暂时瞒过虚为天,再寻脱身之迹。”
他看向祝临风,诚恳道:“师兄,究竟是何种关系,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行了,”
他话没说话,已被祝临风截断,“不愿说便不说,别吊丧着脸,倒像我在逼你开口似的。”
殷停:“……”
你莫非不是这个意思?
触及到他怀疑的眼神,祝临风不悦地弹了弹他脑门,说:“你我虽是师兄弟,我却不想拿师兄的名头,大义的名分来压你,想说什么,想做什么,都由你决定。”
殷停捂着自己脑门,神情怔忪。
旁听的姜太平,猛地眼睛一亮,像得了免死金牌似的,鸡腿也不藏了,大大方方地举着给祝临风看,说道:“祝师兄,我要吃这个鸡腿!”
看着那只带灰的鸡腿,祝临风眉头一蹙,取出手帕捂着自己的口鼻。
许是怕他不同意,姜太平嘀嘀咕咕:“这可是方才师兄自己说的……”
“吃吧,”
祝临风松了口,手巾捂得更紧
“太好了!谢谢祝师兄!”
姜太平喜出望外,殷停却没错过祝临风眼中一闪而逝的怜悯,随即好奇地朝姜太平看去。
只见她极力张大嘴,贪心地想将鸡腿整个塞进口中,然而在鸡腿触碰到嘴唇的瞬间,却闪过道乌光,变成了皮毛灰白的死老鼠。
姜太平愣了愣,手像被烫了似的猛地松开,死老鼠掉在地上,向上弹了弹。
她被吓的尖叫连连,连蹦带踹,捂着嘴巴连连作呕,眼里积蓄泪珠。
殷停一张火符朝死老鼠上扔了去,老鼠的皮毛在烧灼中出滋滋的响声,殷停打了寒颤,看向祝临风。
“师兄早就知道了?”
祝临风矜持地扬了扬下巴,看着姜太平,说道:“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