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虎腥黄的口齿,黢黑沾染着秽物的脖毛,他险些吐了。
颈上浮现青筋,就要向殷停追去。
谁料脚下突然一重,往下一看,居然是贴面人将他缠上了。
“祝师兄,你可不能抛下我。”
贴面人弱弱地说。
望着腿上长出的新物种,祝临风也只剩扶额叹息的份儿。
“殷停!”
……
听着后边传来的响动,走上二层石阶的掌门感叹道:“门中这才算有了活人气儿,”
视线从冷脸的余英,憋着坏的余明身上扫过,语气带着怀念,“看着他们我就想起了你们幼时,也是这般嬉笑玩闹。”
余英率先表达不满,用拂尘指着余明说:“明师兄收的这些个徒弟,倒颇有他先时风采。”
说完,她似是对自己的挥不大满意,嘲讽道:“也不对,想来师兄现在也是能和几个徒弟玩作一处的。”
掌门无奈摇头。
“过奖过奖,谁让你师兄我向来平易近人呢?”
余明背着手说,“其实叫我说来,师妹那徒儿倒更有她先时三分直率。”
他向掌门看去,嘻笑着说:“我可听说,静笃对着瞿道友大谈灵兽畜生之言,这才惹了他不快。”
他又转向余英,“昔年师妹不也曾对瞿道友畅言,容我仔细想想,是什么来着?”
“瞧我这记性,”
他一拍脑袋,作恍然大悟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我记得可准?”
余英叫他气得脸色白,重重哼了一声说,“我去寻静笃。”
这话说的咬牙切齿,可以预想到在为老不尊的师伯添油加醋下,刘鹏即将遭遇的腥风血雨了。
待余英走后,掌门叹了口气说:“都已为人师表,传道授法了,怎还似从前那般孩子气。”
“怎是孩子气?”
余明说:“太平是我弟子,岂容她酸言辣语?”
“殷停那倒霉玩意儿虽不成器,但若说他是灾星,我却也不认。”
“就是孩子气。”
掌门点评。
凑巧追来,听了一耳朵的殷停大为感动,心说,什么嘛,师父心里还是有我的!
还不等他说话,余明先指着冒出来的他说,“掌门师兄,这几个崽子前些时日将你供奉的三清给一剑劈了。”
掌门含笑着看来。
殷停:“?”
……
几人一路行过放置道法经文的第八层,殷停着眼一看,留了个心眼,褚寂留下的青铜灯,他几乎翻遍了门中藏书,却依然对这小灯一无所知,或许含章阁中会有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