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清嘉依依不舍又将信将疑地看着康子晋:“那我走啦?侯爷真会救我爹爹出来?”
康子晋背着手,先行进了屋。
忽冷忽热的傲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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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清嘉在康太夫人一路的款语温言中回到家,她忐忑不已地,带着康太夫人和康宛妙进了岳府。
钟氏一见她这样,就险些软倒在地,说话都在抖:“嘉嘉,你这是怎么了?”
在看到她身后的康太夫人后,腿软脚痠的钟氏竭力镇定下来。
康太夫人抢先开口把岳清嘉坠马之事给说了,康宛妙也诚心道了歉。
康太夫人愧惭道:“岳夫人,实在是对不住,我这女儿委实玩劣,待回府,我定对她严加管教。”
钟氏忍了又忍才没有发作,她僵着脸,极其客套地接待了博安侯府的母女俩,期间大多是康太夫人在说,钟氏偶尔不咸不淡地回应几句。
康太夫人察言鉴貌,也没有多作搅扰,把补品参药给放下后,便带着康宛妙告辞了。
岳清嘉把人送出府门时,刚好碰到下值的骆垣。
骆垣见了岳清嘉的模样,也吓了一跳,大步跑上前来,神色着紧得不得了:“嘉嘉,你怎么受伤了?”
“她骑马摔的。”
康宛妙三言两语把话说完,注意力瞬间被骆垣的装扮给吸引住了:“咦?你换盔甲了吗?这身好看,比之前那身还要威武!”
岳清嘉也发现他的着装有改变,同样投去好奇的眼神。
少年郎极易脸红,被姑娘家盯着看一眼,脸上就升起两团红霞。
骆垣面有羞赧:“我调到皇城司了。”
康宛妙低呼,赞叹道:“调到禁军了?你小子挺不错呀。怪不得这臂甲和护肩都不一样了。”
她兴奋不已:“那你之前那身盔甲能不能送给我?我使银子买也行,你开个价。”
骆垣拿眼横她:“不能,调了职,那身甲盔缨都得交回,就算不交回,也是禁止买卖的,且私藏甲胄是重罪,你不想活了?”
康宛妙气鼓鼓地:“我就是买来玩玩而已,吓唬谁啊?说那么严重做什么?”
一道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妙姐儿,该回府了。”
老娘召唤,不能再留,康宛妙只得打了告辞,上了回府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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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驾出一段距离后,康太夫人开腔了。
她实在头疼得紧:“你这孩子说话怎么肆无忌惮?那甲胄也是能玩的?”
康宛妙不服,还诡辩道:“那要怪娘没把我生成个男儿郎,我要是个男儿郎,也能穿甲胄上战场、也能像爹爹一样捍疆杀敌,怎么着也比兄长要强。他大好男儿,不为国效力,整日寻欢作乐,只知和妓。子厮混,要是爹爹还在,准保要打得他满地找牙。”
康太夫人脸色黯淡下来,她满目悲怆:“为娘倒是宁愿你爹爹像你兄长一般,做个闲散侯爷,宁愿看他朝花暮乐…总归,还有个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