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几位侯女来了。”
侍女在外面禀告道。
“侯女?”
刘殊闻言蹙眉,“有没有阴平侯女?”
“阴平侯女也在其中。”
门外的侍女答道。
刘殊一下就从席上起来,“给我梳妆!”
她和这位梁姬从头到尾,没有正面交锋过,她一开始也无意和梁姬当面怎么样。争夺男子之事,她自小就看得分明,与其在女人身上下功夫,不如去对付男人。结果在和梁姬有关的两个男人身上,她是一个摔的比一个狠。
刘殊更不愿意让梁萦看到自己此刻失意的模样了。
侍女们闻言立即取来洁面用的热汤等物,打开了九子漆奁,为她梳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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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萦坐在席上,和几个贵女说笑,她身边坐着邓蝉,邓蝉的模样已经完全长开了,虽然年少,但是美色之浓艳,足够让左右惊讶。
邓蝉和梁萦坐在一起,两人容貌原本就好,旁边的人都被比了下去。
在场的贵女们有很多是长安的,知道梁萦的母亲是大长公主。哪怕心里埋怨梁萦没事将邓家的这个美人拉了出来,让她们做陪衬,但是面上还是笑,口里的都是恭维之语。这样看起来,倒是主客颠倒了。似乎梁萦才是主人,而那位应当被祝贺的江都王主已经被众人忘记在了脑后。
江都太子自然也知道梁萦来了,听到下面的人禀告说梁萦来了的时候,他心里就像有一只猫似的,一个劲的挠,恨不得立刻就走过去,好看看美人。
可是在场的宾客人众多,还有中牟侯也派人来了。面对中牟侯派来的人,江都太子不敢掉以轻心。
王比侯要高,但是长安可不是他们的地盘。中牟侯这样的,说不定在长安本地的根系都要比江都王要深厚的多。以后刘殊在单家过的如何,一个靠她王主的身份,另外一个就是看当家做主的人怎么想的了。
江都太子终于找准个机会,吩咐人从外头院子里攀折下一枝梨花给梁萦送去。
那些贵女们,从小就泡在富贵里长大的,送那些金玉,除非十分难得,不然还不会看上眼。不如这些小心思来的讨人喜欢。
梁萦带着邓蝉和其他贵女说长安内的趣事,长安内有很多事,例如今日从西域来了什么新鲜东西,又是陛下在宫中亲自下场和熊搏斗之类。
只要有心,基本上就能找得到话题。
“王主来了。”
有贵女瞧见刘殊盛装而来,出声提醒道。
梁萦抬头一看,见到刘殊款款而来,刘殊原本面容娇媚,眼下面容妆容精致,倒也鲜有人能比得上了。
“正是对不住。”
刘殊和在场众人行礼,之后面上笑意盈盈,“最近身子有些不适,未曾及时出来,还望莫怪。”
“怎么会呢。”
梁萦笑道。她是在场的贵女里头出身较好的,她首先出声道。
“多谢。”
刘殊闻言盈盈一笑、
梁萦察觉的到来自刘殊的淡淡的敌意,她从和刘殊第一次见面开始就从来没有怕过。尤其她还知道刘殊喜欢邓不疑。她知道刘殊私底下有不少情人,她也不会管,反正贵妇人们养小白脸的私事长安中多得是,梁萦也不会这么一件事就觉得刘殊如何。
但刘殊都有未婚夫了,还不忘记往事,她就有些厌烦了。
两人面带微笑,四目相对。
“太子送给侯女的花。”
侍女站在卷起的竹帘下,双手将一枝梨花奉上。
梨花雪白而茂密,还有些许翠绿衬托着,十分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