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書的反應力明顯遲鈍,但是敏銳度提高,蕭蕭寒風吹到面孔身上,令他不禁發出舒服的喟嘆,軟綿綿地倒在芩6身上,仿佛投懷送抱。
「小書?你怎麼?」芩6質疑。
顧子書被他的手碰到的瞬間,發出不成體統的呻喘。
「別碰我,我要下車。」
芩6不明所以。
一旁的馮琪要則伸手把顧子書拉回自己懷裡,附在曾經的小心肝耳朵旁低笑,「回什麼學校,學校里有人能疼你叫你爽嗎?」
說著要撫摸顧子書的身體。
芩6一把握住他的手,「你幹什麼?」
幹什麼?
馮琪要陰狠的真面孔再也無需偽裝,「收拾他啊。」
即使一隻手被禁錮,另一隻手使勁揉在顧子書的衣領,一把扯開顧少爺的衣服,露出裡面皙白的胸膛。
「不要!滾開!」
顧子書幾乎是在反抗了,可是毫無作用,渾身的感官全部集中在要命的部分,呼出來的氣息是潮濕的的,呼救聲帶著風情婉轉。
「你是不是瘋了?」
芩6一直覺得顧子書的肌膚白的很活潑,不屬於死氣沉沉的白,而是充滿誘人光澤的嫩白,彈性十足。
是他每天晚上,既憎恨又迷往的精神嚮往。
馮琪要大有霸占顧子書的念頭,但又期待著顧少爺更加悲慘,於是惡狠狠說,「把嘴閉緊,別跟我說你從沒在半夜拿顧子書做過下酒菜,誰跟誰在這裡裝清高呢?媽的,老子今天既然遇見了姓顧的,肯定不能輕易饒了他!」
「要不然你就一起,要不然你就出去,把門給老子鎖上!」當著塑料兄弟的面,直接翻身壓住顧子書。
顧子書細細碎碎地哭,毫無反抗的餘力。
車門打開,芩6下了車。
隨後,不等馮琪要繼續做喪盡天良的事,身後一陣巨力把他扯住,像扔沙包一樣丟在車外面。
車門緩慢地關起來,隱約有人在悽慘地嚎叫。
顧子書什麼也聽不清了,顫抖著卷好身前的衣服,往車前排爬。
隨後,芩6再次打開車門,顧子書隱約瞧他面露凶光,比馮琪要的狠毒不相上下。
「不要!不要!」
芩6一隻手狠狠捏住顧子書的面頰,手背後帶著淋漓鮮血,鐵鏽味的氣息引得人身心懼怕。
顧子書雖然迷糊著,燥熱著,依舊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拼命搖頭掙扎,試圖能從魔爪中逃離。
如果不能,今天死了也是極好的一件事。
誰都不耽誤,他還是清清白白的一個人。
芩6內心的波瀾也跌宕起伏,他怨恨顧子書很久了。
尤其是郝覓晨幾乎羞辱性極強地將所有前任招在一起,強行暗示他最終贏得顧子書的醜惡嘴臉。
芩6快吐了。
既然郝覓晨那種敗類都能擁有明珠,像他這種人,這種一心愛了顧子書許多年的人,又怎麼不可以呢?
可是顧子書在哭,眼淚從漂亮的睫毛底不斷涌動,最終將他手背的血紅沖刷出幾條模糊的印痕。
他不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