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不断下跌的股市引起很多人的关注,在这个时候,不少大公司、大人物纷纷出来讲话,对日本经济的未来表示了强烈的信心。
在一月份,《日本经济新闻》已经有二十位著名的企业家对股市进行预测,这些人当中或其身后有后来被尊为“经营之神”
类似的称号,但是在当时这些人无一例外地都对日本股市表示了乐观,甚至认为日经指数会冲到42000点到48000点。
大人物的讲话点燃了股民的热情,在一月十八号到二月十六号这接近一个月的时间内,日本股市也的确稳住了阵脚,在37000-38000范围内不断波动,看似是进入了一个不断调整振荡的时期。
这段时间,在新加坡交易所,做空的一方可谓是扬眉吐气,他们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每天就是眼睁睁地看着日本股市下跌,然后就是查看账户里的盈利。
二千点,折合成美元就是六千七百美元,三十万手就是二十亿美元的收入,当然这些是在最高点建仓的理想情况。事实上吉姆和他的团队在这段时间足足赚了超过十四亿美元的盈利,虽然在后面几个交易日内,这些钱又因为日本股市上涨而蒸发掉了三分之一,也有十亿美元。
他们可谓是大大地出了一口恶气!
之前一直亏损的他们,很少有时候赚到钱,如今终于打了一个翻身仗,让操作室的几乎所有人都异常兴奋。
之所以说是几乎所有人,是因为还有吉姆,和那些兴奋之情溢于言表的交易员们不同的是,此时的他非常苦恼。
他的对冲基金在这波下跌中损失严重,非常严重。
这里不得不说一下,他的基金并不是在监管部门那里登记注册的,因此在资金应用上没有太大的约束,这也是他为什么能够自由调动资金到其他投资领域。
就好像是一个人拿自己的钱,想要投资什么就投资什么,是一个道理。
可问题是,这些钱不是他自己的,是凭借他这些年在日本打拼下来的人脉以及对他过往业绩的信任,一些人才放心地将这些钱交给他打理。
赚钱的时候一切都好说,可万一亏损了,那些人可不会顾忌什么往日的情面,只怕会立刻从这里撤走资金。
要是单单撤走资金还好说,正所谓听天由命,可这些人把钱给他打理,事先可是说明了投资日本股市,不是风险大过股市数十倍的期指市场。
一旦这些人知道他私自挪用资金,投资在期指市场上,恐怕会立刻杀上门来。
吉姆可是深知日本黑帮的可怕。
虽然他及时做了清仓,但是投资在新加坡期指市场的钱还是亏损了二千万美元,如今只剩下不到四千万美元的全额。
短短的四周内,从五千万上涨到六千万,然后再跌到四千万,净值像过山车一样从高到低走了一回,连带着吉姆的前途和命运也跌宕起伏了一回。
要是这个时候,吉姆能够及时收手,将资金退还给投资者,事情恐怕还有转圜的余地。可见惯了期指市场赚钱的威力,他的兴趣很难再重新投到日本股市上去,而且市场前景不明,他决定先等等看。
和他不同的是,钟意可是在最高点建仓的,八千手的合约足足给他赚了超过五千万美元。见好就收的钟石果断在一月中旬清掉所有的二月份合约,转而在三月份、四月份甚至五月份上建立起九千手看空合约。
他并不记得具体的走势图,但是知道日本股市的崩盘已经势不可挡了,这个时候单单在一个月份的合约上纠缠已经没多大意义,如今只要按照大势来操作,就会赚取丰厚的收益。
一月、二月就在日本股市跌涨不定中快要过去了。这些交易日日经指数的变动都不大,看样子日本股市在短期内不会再有太大的变化。
钟石也回到了大陆,他来香港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等到适当的时机让安德鲁清掉所有的期指就是了,只是一个电话的功夫。
此时的安德鲁已经对钟石有点顶礼膜拜了,日经指数正是按照钟石所预料的那样发展,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他还不见好就收,但是这次他乖乖地闭上嘴,按照钟石留下的策略操作。
日子一天天过去,就在二月份最后的几个交易日,好像日本股市也会像以前几十个交易日一样,在平淡无奇中度过。突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个消息,美国商业交易所在不久之后将推出日经225指数期货。
消息一传出,市场顿时一片哗然。
在已经有了新加坡交易所、大阪交易所的前提下,芝加哥商业交易所还推出日经指数期指,其中的寓意不言自明,就是要打压日本市场。
纵观资本市场的历史,每一次每个市场的股指期货退出,相对应的市场都是一阵暴跌,美国是这样,香港也是这样,就连现在的日本也不会例外。
为什么会这样,这就要从市场说起。一般来说,支撑股价上涨、下跌的大部分是投资者的信心,毕竟价值投资的那一套不是人人都会的。
虽然市场也提供了做空的机制,例如融资融券等方式,但这种方式有种种要求限制,并不能让做空机制充分地发挥其作用。
例如说一个投资者要做空一支大热股票,那么他就要去券商那里借股票,而热门、上涨势头凶猛的股票在市场上很难做到,没有股票卖出,做空者就很难做空了。
期指这个东西,它所标的的东西是指数,并不是实质性的东西,不需要借。而它在很大程度上,是和对整个市场的信心挂钩的,和股市的表现是相辅相成的,股市上涨的时候它会上涨,而股市下跌的时候它也跟着下跌,在一方面它是催化剂,在另一方面它又是张前景图。
利弊都很明显!
日本市场很快做出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