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已经如此爱护她了,她与你不过才相处两个月,竟能比过我与你相伴二十年!”
“不一样。”
南清弦也不多说废话,再次绕过前面的人,直接大步进了屋子。
门外的花溪就这么恨恨的盯着屋子方向,最后眼里划过一抹疯狂。
屋子里。
景钰坐在妆台前,面无表情的剜出来些药膏,胡乱涂在伤口上,厚厚敷了一层。
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有一点点委屈吧,他没做错什么,却被人横着剑骂。
这些都没什么,他竟然听见那姑娘说让南清弦休了他的时候,心里有些不舒服。
“休了我,我就不是魔教夫人了,南清弦就不会保护我,嗯,我不想被休,就是这样,没有别的原因。”
门外的人走进来,站在妆台边看了一眼铜镜里的人,没有说话。
景钰一口气憋在嗓子里,也不说话,又伸手指要去剜药膏,被人拦下了。
“这种伤,涂的多了反而不好,仰头。”
景钰冷着脸,没动作。
南清弦伸手指抵着那细白下巴,轻轻往上抬,而后拎起一旁的干净手帕,把伤痕旁边的多余药膏都轻轻擦掉了。
脖颈上的触感痒痒的,景钰憋不住了,笑出来:“痒,唉,我自己来吧。”
“别动。”
南清弦把多余药膏擦干净后,才又沾了些药膏,轻浅的点涂上去。
“好了,这样就可以了,一点点小伤。”
景钰垂下眼眸,站起身去后面茶桌坐好,伸手倒茶,静静的喝着。
他在等,等什么他也说不清,就觉得,总该有个解释吧,即便他是个男子,可也有权利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剑抵着脖子。
南清弦用手帕擦着指尖,低声说:“那是钟婆婆收养的女婴,二十年前在一伙山贼手里截下来的。”
“花溪刚出生不过两个月,爹娘带着她回娘家省亲,半路遇上山贼,她就成了,此后一直养在钟婆婆身边。”
景钰有些惊讶,看起来那么张扬跋扈的小姑娘,身世竟然这么可怜。
南清弦又继续说:“儿时我曾说过要娶她,当年她四岁,我不满八岁,她当真了,就。。。。一直执迷不悟到现在。”
“大哥,这种话是能随便说的吗?你既然无心就别乱说话啊。”
景钰一脸了然,难怪人家回来要闹。
自小就把大师兄当成未来夫君看待,自己只是下了趟山,回来就现大师兄成婚了,搁谁都得闹一闹吧。
“嗯。”
南清弦皱眉,脸上有些无奈:“我跟她解释了很多次,对她无意,只是当做教中妹妹看待,与花铃是一样的,但她。。。。”
“行了行了,你们的事儿我才懒得听,你只要管好她,别让她再来惹我就行了。”
景钰现在有自保的能力,只是觉得好歹那小辣椒姑娘是人家小师妹,他不好真的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