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带着侍卫冲入了高太守的府邸,此时已经人去楼空。
高太守带着夫人早已经逃之夭夭,留下几个家丁把守。
穆青搜遍了整个府邸,所有名贵的东西都是高仿品。
真是苦了他了,装的人模狗样的,过的也不咋地。
穆青单膝跪地,头耷拉到了地上,差事办砸了,总觉得小命勒在裤腰带上。
“王爷恕罪,高太守太过奸诈,属下一时失神,被他跑了。”
裴言澈面无表情,语气平淡,好像是在预料之中。
“无妨,他在韶关经营多年,如果跑不了,我还担心他是不是耍了诡计呢。”
他那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敲了敲桌子,“在韶关相邻的几个州府布置人马,严格监视。”
“他。。。。。。跑不了多远,切记,不要打草惊蛇,悄悄地跟着就好。”
“最好,能把他背后的主子一块儿钓出来。”
穆青拱手言是,这时,一个衙役敲了敲门。
“王爷,韶关府丞刘大人求见。”
裴言澈那双蝴蝶翅膀似的睫毛动了动,转瞬又恢复了平静。
“带他上来。”
“是。”
来人穿着一身儿靛青色的常服,修长的腰带宽松的系在腰上,自然下垂,像极了遗世独立的仙人。
“刘敏,你见本王有何事?”
韶关府丞刘敏双膝跪地,挺直了腰板,双目直视裴言澈。
大义凛然的样子,还以为他是殉国赴死的忠臣。
刘敏朝着地上“哐当”
磕了一个响头。
“王爷,我知道自己罪无可恕,罪臣愿意戴罪立功,助王爷一臂之力。”
“皆时,请王爷手下留情,饶恕罪臣之过。”
“戴罪立功?”
裴言澈抿了一口茶,慢慢悠悠的思考着。
他才不着急答应呢,此情此景,刘敏要比他更着急。
如今牌都摆在明面儿上了,比的就是谁的心态稳定,谁能沉得住气。
裴言澈不说话,刘敏眼看着太阳渐渐高升。
案台上的沙漏一点点的流逝着,刘敏的心如同放到火焰山一般焦灼难熬。
更何况,他面对的是宁国活阎王之称的裴言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