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还有人想说话,齐誉眼神冰冷的看着他,那幕僚当即闭口。
这番话落在胡岩耳朵里,他面?上笑嘻嘻但心里其实不赞同。
南疆人各个都会用蛊,这是真的,甚至他亲眼看见?阿烟姑娘用蛊杀了?那么多黑衣人。
想到那个场景,即便杀过人的胡岩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
血流不止的手臂依旧抬起,面?带惊恐的一下又一下,将长剑刺入同伴的胸膛。
红色的血液犹如?春日里的花儿,开的满地都是。最?后?缓缓汇聚成一条红色的小溪,蜿蜒着朝她?涌来。
阿烟低头,看见?自己的绣花软底鞋被染红,再然后?,她?的裙摆也被血色浸湿,一路蔓延往上,最?后?如?藤蔓似的,争先?恐后?的往她?嘴里进。
“不要……”
床榻上的阿烟眉头皱起,一张漂亮的脸蛋没有半点血色,她?挣扎着,嘴里念念有词。
“姑娘,醒醒。”
侍候的丫鬟小声的叫人,但怎么也叫不醒。
另一个丫鬟担忧的道:“姑娘总是困于梦魇,吃汤药也不管用,叫也叫不醒,这该如?何是好。”
“只能等她?自己醒来了?。”
两个丫鬟摇头,从内室走出去。
姑娘甚至不敢睡觉,但身子骨正虚弱着,药里又有安眠的药材,她?喝完会午睡一会。
可连一炷香的时辰都没有,就又陷入梦魇了?。
得赶紧准备热水,等姑娘起来后?净身。
荷花荷叶正在院里给花圃浇水,两个丫鬟走过,揉了?一下小孩子的脑袋:“不要浇太多水,会涝。”
荷花点头,阻止妹妹:“别?浇了?,若是花儿死了?,姑娘心情会更不好。”
荷叶年岁小,她?只看出来姑娘蔫蔫的,就像是缺了?水的花儿似的,但不明白为何如?此。
“姐姐,姑娘喜欢漂亮的花,我们?今天摘这朵给她?吧。”
荷花点头:“行,一会等姑娘喝药的时候给她?,这样她?高兴就会愿意喝药了?。”
可是苦涩的药汁,谁会喜欢?尤其是阿烟,她?最?讨厌苦味。
从噩梦中醒来,她?胸膛剧烈起伏,睁眼就是陌生的帐顶,一时竟忘了?这是哪里。
直到空气中弥散的药味萦绕在鼻尖,她?才恍然大悟。
是了?,这里是齐誉的家,是王府。
刚开始阿烟什么都不知道,丫鬟们?细致入微的侍候她?,阿烟从来没有这样的待遇,还挺不适应的。
她?想见?齐誉,想找他说话,可是丫鬟说王爷很?忙。
王爷?
阿烟脑子有点乱,问丫鬟什么王爷,但丫鬟闭口不言了?。
阿烟想出去,可是她?大病未好,走几步路就喘的厉害,更别?提走出房门了?。
只能靠在床边,透过打开的窗子看外面?。
想到这,阿烟唇角露出苦涩。
齐誉骗了?她?,名字是假的,身份也是假的。
用胳膊支撑着自己缓缓起身,就这么个简单的动作却耗费了?她?所有的力?气,只能粗喘着靠在床头,清澈的眸子里光亮一点点的暗下来。
齐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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