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见男子生的相貌堂堂出手阔绰,以为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少爷背着在外头养外室,又见赁房钱交得及时,他便也不多管闲事。
直到最近那住在院子的寡妇又有喜了,偏偏街上的卜算者给房东算了一卦:最近他家的房子里有个孩子降生会带走家里的财运,房东近期又折了一桩生意,因而琢磨来琢磨去就想卖了这房子。
那管事闻言敷衍了房东几句就告辞了,急急忙忙将此事告知了翠玉,翠玉就急着找郡主拿主意。
周嬷嬷担忧的望着郡主,郡主闭上眼睛,手里的扇穗被攥成一把,长长的叹了口气,待她睁开眼睛后满眼的痛苦:“这不可能!”
她“蹭”
得一下站起来:“我不相信!我要去寻守德去问个清楚!”
外头隐约听见走街串巷的“打水者”
卖水的吆喝声、担着马头竹篮的卖花姑娘吟哦声、骡马嘶鸣赶路声,欢声和气,无限春意。
外头的院落里月奴笑着问春兰:“你爹从前是做什么的?”
毕竟还是个尚不懂得隐藏情绪的孩童,春兰眼睛里流露出崇拜:“我爹以前在威远镖局走镖!”
她站起来比划着窗前的芭蕉:“我爹在树叶上踮脚,就能飞到屋顶上呢!”
转瞬又马上想到府里管事嬷嬷们教过的规矩,唬得满脸煞白,忐忑于自己不守规矩。
月奴看她这个样子就觉得有,原来素来胆大的春兰儿时这么好玩,她就细细碎碎问春兰诸如“那你会不会武艺?”
、“你爹有无教过你?”
的问题。
忽然她们听到正堂那边的喧哗声,月奴站起来,翘往屋里张望,却只听到周嬷嬷浑朴的安慰之语,间或夹杂着母亲的啜泣声。
就有丫鬟来哄她俩回屋:“郡主有事,三娘子回自己院子里顽会子。”
月奴心不在焉的应了,刚要转身,正屋的的槅扇“咯吱”
一声推开。
母亲站在门口,出言道:“月奴,我们回郡主府!”
她脸上虽然还有未擦去的泪痕,但眼睛里已经多了几份坚毅,“家总不能白白让与别人。”
月奴走过去牵着她的手,狠狠点了点头。
待回到郡主府已经是申时,父亲居然又在门口等候。
月奴放下车帘暗暗撇了撇嘴,难道这男子见天儿的跟衙门告假?也不知道没了娘亲的帮助他还能否身居高位?可是心里却清楚明白的知道,他才干了得,便是不靠着母亲,也拦不住他高升。
母亲显然也看见父亲,她眼睛一亮。
可没等她脸上的喜色褪去,就迅变得晦暗:父亲的身后,畏畏缩缩站着一个妇人装扮的女子,后面还牵着一个四岁左右的女童。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