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禹就不依了,面对自己的父亲仍用那冠冕堂皇的理由说:&ldo;不是成禹不放娘娘回去,而是娘娘承诺过了,相信皇上不会怪罪于咱们成家。&rdo;这话说的好像一切事端都是我挑起的一般,他倒将责任撇的一干二净了。我只能勉强扯出笑容佯装大方的对成太师说:&ldo;既然说了要赔偿双倍给成大公子,我必是一诺千金了,相信九王爷很快能将两颗九龙壁珠奉予长公子的。&rdo;其实心中早就怒火横生了,若不是碍于现在受制于人,我早就将成禹那披在身上的羊皮给揭开了。最后,成太师见我不加怪罪,便下心离开了,临走时还再三吩咐成禹不可怠慢了我。得了吧,成禹不再将我朝c黄上摔,往地上丢就万幸了,还要他不得怠慢我。待成太师走后,我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问他:&ldo;诗经有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为何到你身上完全就变了样?&rdo;他异常严肃的回答:&ldo;因为你不是淑女,我也不是君子。&rdo;挥了挥衣袖,便朝自己的屋子内走了去。看他松松的袍子在行走时被风扬卷而起,修长的身影在夕阳之下被照耀的忽明忽暗,散落在肩的发如墨一般铺洒倾泄着,光看背影活脱脱一贵族风雅的潇洒子弟,长的也确实人模狗样的,却是个有虐待倾向的男子。尤其看不起女子,其态度更是恶劣,比起莫攸然真是……不,莫攸然的真正性格我从来不曾知道,和那个木头楚寰比吧,两人真是有着天渊之别。每次想起莫攸然我必定想起辕羲九,两人真不愧为兄弟,都是表里不一之人,其城府与心机使我深觉……钦佩。用&lso;阴险&rso;形容他们两的话我觉得不大合适,因为他们为天下人所敬佩,更是屡立战功救民于水火之中,我想,对于他们两个我只能用&lso;钦佩&rso;二字来形容,他们身上的那股子成熟稳重与不喜于色我要花多少时间才能学会呢?或许,只有我真正的学会了他们的城府心机,才有资格坐上皇后之位罢。而现在的我,似乎并不成熟,总会被俗世间的一切缠绕着,曾努力想要放开,却怎么也无法说服自己放手。是不甘心吧,就这样被一个我完全信任的人欺骗,我恨这样的感觉,更想要一个理由。可是谁叫我懦弱呢,问到嘴边却不敢言,能怪谁。当我想的入神之时,成禹猛然回首,犀利如火的目光盯着我,渐落的夕阳将他的侧身照耀的一片澄红,就脸发丝都金灿灿的耀眼。对上他那对朝我直射来的眸子,我打了个冷颤,那双瞳目竟然是火红的一片,如烈狮般的妖邪。我眯着眼睛仔细的望着他的瞳,应该是因为夕阳的照耀才使得他的眼睛如此邪魅吧。&ldo;从现在起到辕羲九找回天竺九龙壁珠来这段时间,你就负责伺候我,正好,本公子房内少一个丫鬟。&rdo;听他要将我当丫鬟使唤,险些气岔,努力的提醒着:&ldo;我是未来的皇后!&rdo;&ldo;你是我买来的。&rdo;他立刻纠正,随后挥喝着:&ldo;现在,去给本公子准备晚膳。&rdo;这回好了,没有对我施暴反倒开始拿我当丫鬟使。成禹用完晚膳后便倚座在案前翻阅着书籍,他没准许我走,我也就只能呆呆的站在他身后与他陪读。他翻阅的是近年来的北国史,站在他身后我也不自觉探出了脑袋观望里面的内容。其中有一段记载的甚为有趣:北国王子夜鸢,仪容绝美,深得父爱。三代圣女皆因他自毁清誉,终沉江祭祖。关于北国的圣女之说我听莫攸然提过一次,北国每朝都会选一名出身高贵,有着倾国倾城之貌的处子为圣女。圣女代表着整个北国皇朝的荣ru,她们必须肩负起作为圣女的责任,终身守宫,誓不嫁娶。若有违圣女德行,必沉江祭祖。说白了,圣女就是北国皇朝的一个摆设,做给天下人看的女子。而本朝先后选的三名圣女皆破天荒的迷恋上北国王子夜鸢,处子之身被破,无法再代表北国的荣ru,皆先后沉江祭祖。夜鸢,身为北国桀王的长子,竟敢如此放肆的勾搭上圣女,是因他那爱子如命的父王过于宠溺他吧。&ldo;我是让你来做丫鬟,不是让你看书来的。&rdo;见我看的津津有味,成禹将手中的书朝桌上一摊。收回视线,顺着他的口气回道:&ldo;是,长公子。那您现在还有什么吩咐吗?&rdo;撑头思考了片刻才说:&ldo;我乏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