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话,王顺是真的有些害怕。对付秦家的事情是他一手安排的,秦家有可能也会来报复。他希望王家多安排人手进行防范,既保住了王家,他也安全一些。
王贵冷哼了一声,不满地说道:“这就是你的想法吗?没用的东西。既然怀疑此事跟秦家有关,何不趁此机会将他们拿下?”
王顺本是个精明人,否则的话,也不可能混到王家管家的位置。他只是因为害怕,一时之间才有些乱了方寸。
王贵的话提醒了他,赶忙恭维道:“是,老爷英明,此事必定跟那秦家有关。小人这就到县衙走一趟,治那秦家行凶杀人之罪。”
王贵回到卧房,此时黄玉娇慵懒地躺在榻上。她了解王贵这个老家伙的癖好,喜欢在早晨跟自己再睡一个回笼觉。
看到王贵回来,她嗔道:“老爷,几个泼皮的事情,还得让您亲自去过问吗?”
王贵微笑道:“你不是想要个新宅子吗?这件事情就着落在那几个泼皮的身上了。”
黄玉娇是个聪明人,一听王贵这话,顿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猜到王贵是要利用泼皮被杀的事情做文章,把秦家的人赶走,霸占他家的宅院,然后给自己盖新宅院。
她娇笑道:“老爷,你真是太厉害了。”
王贵望着黄玉娇娇俏的面庞,调笑道:“这也叫厉害?老爷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的厉害。”
说完伸手抓住黄玉娇露在被子外面的赤足,在她的娇呼声中,扑了上去。
在县衙主簿张原的值房中,王家的管家王顺将一只锦盒递了过去。
张原打开了锦盒一看,顿时眼前一亮,只见里面金灿灿的,是几片精美的金叶子。他是一个识货的人,此时金子虽然不是流通货币,但也价值非凡,这些金叶子最起码也价值数十贯。
他嘴里推辞道:“哎呀!王管家,咱们是一家人,你真是太客气了。”
手却很麻利地握住锦盒,揣进怀里。
王顺微微一笑,说道:“张主簿,城隍庙那边生了人命案子,不知有何线索?”
张原挠了挠头,说道:“这件事情归刘县尉管,我不太了解。听说现在还没有什么头绪。”
王顺提醒道:“近日来,那些泼皮每日都到秦家门前闹事,据说他们还生了激烈地冲突,双方结下了仇怨。我看此事八成是秦家所为。”
王顺刚走进自己的值房,张原就知道他是为何而来,只是此事不便由他提起。
张原故作为难地说道:“这倒是一个重要的线索。不过此事却不是在我的职权范围之内,我不便直接插手,只能将这个线索替你去提供。”
王顺笑道:“张主簿太过谦了。谁不知道在这宣怀县城,实际当家的人就是你张主簿了。我家老爷很看好你,相信你一定能够将此事办得妥当。”
王顺的话虽然是恭维,却也说得不无道理。俗话说“流水的官,铁打的吏。”
在这宣怀县里,县令、县丞和县尉的品级都要高过主簿,张原只是四把手。然而这三位都是外乡人,在这里待上几年,就要调往他处。张原却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世代在县里经营,关系盘根错节,根深蒂固,包括县令在内,很多事情都需要倚仗他这个主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