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广宁王身后走出来黑衣人,那黑衣人手上拎着一个人。等她看清了被拎着的人是谁时,瞳孔一缩,猛地起身想要冲过去,却被广宁王一把抓住。
“本王有没有告诉过你,若是你们敢对宁煊动手,我会要了你们的命。”
广宁王生得好看,即便是人到中年也气质高贵,此刻这张好看的面容,就像是地狱里来索命的恶鬼一样可怕。
容次妃抖得不成样子,她都要哭出来了:“我没有,没有对世子动手啊。”
广宁王冷冷的觑了她一眼,松开手,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仿佛是刚刚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容次妃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看着广宁王,那动作就像是一把尖刀一样狠狠的刺进了她的心里。
他就,这么恨她吗?
“你没有,可他有。”
广宁王厌恶的看了容次妃一眼:“你发过的誓没用了,我也不必遵循我的诺言。”
广宁王转身欲走,容次妃猛然一扑,抓住了广宁王的衣角,她哭得妆都花了,只为了求广宁王放过长恺和一蔚。
容次妃既然能被选做亲王次妃,那就证明她最起码是长得好看的。
虽然已然人近中年,却保养的很好,哭起来还是一幅娇柔可怜,梨花带雨的样子,任凭哪个人看了都会怜惜三分。
只可惜广宁王的心早在多年前就已经变得铁石心肠了,对待哭得分外可怜的容次妃也没有半点动容,只道:“一蔚的婚事我自会安排,至于这个畜生,已经被我废了。你往后就安安心心的待在这院子里,哪儿都不要去。”
“畜生?”
容次妃喃喃着这两个字,突然撒开了拽着广宁王衣角的手,站起身来,眼中都是失望:“赵宁煊是你的骨血,难道长恺不是吗?你厚此薄彼这么多年,我何曾有过怨言?可你竟要对我赶尽杀绝!即便是长恺做错了事,难道你这个做爹的就没错吗?”
广宁王看着莫名有了勇气跟他对刚的容次妃,轻飘飘的点了点头:“我有错,所以我给你机会,是你自己没有珍惜。你说你不会对宁煊动手,不会对韵儿动手,我才容你一命,可你却没教好他。兄弟相残……既然他下得去这个狠手,我自然也可以。”
“你简直就是疯子!”
容次妃震惊的看向广宁王:“长恺怎么会……”
“你该庆幸我没牵连容家。”
广宁王打断了容次妃的话,“他联合容家的人买通刺客谋害宁煊,若不是宁煊机敏,只怕就要被你们得逞。”
“你的心本来就是偏的,赵宁煊说什么你都信,可怜长恺,有爹也没有爹也没什么区别。”
容次妃看着被扔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赵长恺痛苦不已。
广宁王看了容次妃一眼,张口道:“宁煊什么都没说,是我自己查到的。这件事发生在两年前,你该庆幸宁煊没事,否则别说是你,本王就算是把容家连根拔起,又有谁能多说什么?”
容次妃苦笑:“你从来不曾管过他,如今却怪我没教好。怎么,你的赵宁煊就很好吗!”
“起码宁煊在遭受刺杀之后,迄今为止也没有报复他。”
广宁王看着容次妃,一字一句道:“你有今日,一切都是咎由自取。从你处心积虑要成为广宁王次妃的时候,你就该知道这一切被我知道以后你不会有好下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
容次妃笑得很是绝望:“那又如何呢?闻霜青灯古佛一世,聂韵也不会再把你放在眼里,你想要的,这一辈子也得不到!”
听到容次妃提到了闻次妃和广宁王妃,广宁王的神色稍微发生了些变化,可他看到容次妃这么绝望的样子,闭了闭眼,不想再同她多说。
“站住!”
容次妃喝止了广宁王要离开的步伐,广宁王回头看她,眼神里的淡漠依旧让她心里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