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奖与程处亮两人隐在围观的人群中,见到这一幕笑得都快抽抽了,尤其是那程处亮,还不嫌事大地混在人群里,故作震惊地大叫:“这不是杜家的郎君杜玉铭吗?为何如此凄惨!这是做了多的恶事,才遭此报应!”
身份点明,吃瓜群众愈震惊愕然,程处亮和李德奖却猫着腰从人群里退出来,从此深藏身与名。
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污秽!
动静不小,最主要的是粪物的恶臭弥漫了整个平康坊,此事哪怕是在夜里也迅传遍了长安城。
一时间,此事闹得满城风雨,朝中御史都听说了。
如此伤风败俗的事件,那些自诩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御史们岂能放过?于是纷纷加班加点,撸起袖子连夜奋笔疾书,参劾杜家教子无方,侍中王珪失德丧行。
眼看又是一波朝堂风雨即至,而民间百姓却对此事津津乐道。
兴许多年之后,有关于杜玉铭的事迹,也会随着那些污秽之物一般,遗臭百年。
夜已深,李德奖和程处亮俩人此刻却是毫无睡意,反正坊门已关,便索性找个去处。
再次回到先前的雅间,程处亮此刻仍是满脸兴奋,对他来说,这实在是太刺激了。
而李德奖却依旧保持沉默,因为他觉得这事还没完!
是的,在他眼里,报复杜玉铭还并未结束。
不管是不是出自于自己的本意,做局坑爹那就是不对,对于做错事的人,付出的代价远杜玉铭的想象,遇到李德奖,若换做以前,那是个二愣子,但现在可就不一样了,跟他斗,那还差着远!
醉清居前杜玉铭的怒嚎,他们此刻已然是听不到了,程处亮还在回味着刚刚自己的壮举,李德奖唤来了赵小六。
“二郎君,小人和部曲们都已准备妥当,只是····您就不能换个法子吗?”
赵小六为难道。
李德奖淡淡道:“辛苦兄弟们了,明日弘亮贤弟请大家好好吃一顿!”
还在回味的程处亮突然听见李德奖喊到自己,还要他请客?
懵逼地问道:“请···请客?请什么客!”
“没什么!”
李德奖随意道。
···········
一夜无事,酒肆的喧闹,并不影响雅间内的李德奖和程处亮二人。
天亮后,两人上了马车离开了平康坊,但目的地似乎并不是代国公府,而是上了朱雀大街,一路向南。
“咦,德奖兄,咱们这是要去哪?”
现不对劲的程处亮突然开口问道。
李德奖一把搂过他的肩膀,阴沉道:“贤弟啊,咱们走了都快半刻钟了,你不会才现吧?要不为兄送你去缅北噶腰子?”
“··········”
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马车行至仁安坊,顺着一条主街继续前行。
自从现路线不对后,程处亮便一直掀开车帘的一角,注视着马车的行走路线。
似乎还生怕李德奖刚刚所言,会把自己带去什么缅北噶腰子!
随着马车度的放缓,程处亮赫然觉,惊诧道:“德奖兄,你这····不会是要去杜府吧!”
李德奖依旧是笑笑不语。
其实李德奖回不回答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马车已然在距离杜府百里外稳稳停下。
马车刚停,赵小六便从一条巷子里冒了出来,程处亮好奇的掀开帘子望着,猛然现赵小六已然换了一身打扮,一身破烂不堪,头也有些许凌乱。
“德奖兄,你们家这部曲又在搞什么名堂?”
程处亮不解的语气中又透着些许兴奋。
这事出反常必有妖孽啊!
莫不是觉得光找杜玉铭一个人的麻烦还不够,今日连同杜家也要一并收拾了?
想想就觉得兴奋。
相比于程处亮兴奋的表情,李德奖却非常平静,只是沉声道:“一切按我说的去做,一会见着杜家的马车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