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王小山紧紧抱着秦时泽,睡在阳台的地毯上。
秦时泽伸手撩了撩,王小山额前打湿的留海,轻声问:“累吗?”
“不累。”
王小山在他臂弯蹭了蹭,抬起一条腿压在他身上,像个八爪鱼抱着自己的猎物。
这时秦时泽的手机响了起来。
王小山不悦地,瞥了一眼茶几上的手机,把他抱得更紧了,“你好不容易在家休息一天,打什么打?能不能不接?”
秦时泽笑了笑,宠溺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安慰道:“没关系,就接个电话而已。”
王小山最享受的就是这样,抱着秦时泽安安静静躺在一起的感觉,他十分厌烦这个电话,抱着他还是不肯撒手。
秦时泽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加大力道拨开了王小山的手,毅然决然地起身去接电话。
留下一脸哀怨的王小山,像被母亲抛弃的孩子,无助又心塞。
秦时泽看了一眼电话号码,接通后去了书房。
王小山瘪了瘪嘴,心情低落地去了浴室。
他从浴室出来时,秦时泽还在打这通电话。他好奇心作祟,就想知道对方到底是谁,于是悄悄走到书房门口,偷偷地听秦时泽打电话。
“别太过分,你总是杀气太重,你这样,迟早会暴露身份。”
秦时泽手指一下一下轻轻敲着桌面。
“嗯,先解决他一人,杀鸡儆猴。”
秦时泽声音仍然很轻柔。
王小山听着他说“杀”
字的时候,想到了那天,他拿刀划老陈时的场景,不禁打了个冷颤。
苏醒说,秦时泽双手沾满了血腥,难道是真的?
但现在是法治社会,他要真是那种草菅人命的罗刹,怎么可能会全须全尾地站在这儿?
王小山轻笑着摇了摇头,去厨房做饭了。
*
虽然王小山不再追问金童的事,但他心中一直没放下。
那天,秦时泽虽然极力否认和金童的关系,但指不定,他们会日久生情,由革命情谊演变成爱情。
毕竟,金童有性别优势,要是对秦时泽使了什么招,怀上孩子什么的,就能成功上位。而自己是个男的,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让秦时泽,对他忠情一辈子。
所以,他还是提防着好。
但这周,秦时泽都挺忙的,每天晚上都有应酬,王小山每天都一个人独守空房。
这天,终于等到了秦时泽没有应酬的日子。
王小山备好了三菜一汤,两人安安静静地在家吃饭。
王小山给秦时泽夹了一块排骨,觑着他的脸色说:“我不想去京市,只想上本市的培训班。”
秦时泽咽下口中的食物,喝了一口汤,将筷子整整齐齐地放在碗边,不急不躁地问:“理由呢?”
“我觉得本地展得挺好的。这里也有好的老师,我何必要跑那么远?到时候水土不服我还指不定,生什么病?”
王小山搜肠刮肚地说着各种冠冕堂皇的借口。
京市那么远,到时候秦时泽和金童两人双宿双飞了,他都不见得知道。
所以如果读书的话他只想在本地读书,以后如果上大学也只在本地上,天天守着秦时泽,看谁敢觊觎他的人。
秦时泽听了他信口雌黄的借口,皱了皱眉,伸出两根手指,闭眼揉了揉太阳穴,再睁开眼时,眼神十分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