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地上躺了多久,一个清亮的男声唤醒了他。
“王小山,你还好吧!”
王小山睁开眼睛,在黑暗中摸索,现自己躺在悬崖边上的一个小平坡上。身上被树枝划得遍体鳞伤,胳膊上还有一条大口子在流血。
一辆银白色轿车停在路上,车灯开着,一位一身正装的年轻男人在车前向他挥手。
王小山仔细一瞧,那是秦时泽的车,车边向他招手的是庄严。
王小山头晕沉沉的,坐起身,带动了身旁的石头。石头跌落山谷,出阵阵回音,在寂静的夜里,十分骇人。
“王小山!你小心点。”
秦时泽声音沉稳,却掩不住那语气里的担忧。
秦时泽打开手机电筒,站在悬崖边上,往下望,向他伸出一只手说:“手给我,我拉你上来。”
王小山一把握住他温暖的手,借力向上一跃,被他拉了上去。但力度没控制好,直接扑到了他怀里。
秦时泽的怀抱温暖宽厚,带着淡淡檀木香,王小山心都跳到嗓子眼。
他贪婪地,吸着秦时泽身上温热的气息,趁机将双手伸到秦时泽身后,环住他,能摸到他背部紧致的背阔肌,能听到他胸口踏实的心跳。
这是无数个晚上,梦到过的场景。如果是梦,请不要醒来。
在这微凉的荒郊野外,黎明不知不觉间,撕开了黑夜的衣裳,在天边涂抹上一层淡蓝色。
一切都如梦似幻!
秦时泽被王小山紧紧搂着,王小山的掌心覆在他背上,传来微凉的触感。怀中的人纤瘦,一只手就能揽住,他气息干净得像春日的阳光,柔软的头在耳边轻轻拂过,让人心里痒痒。
“上车吧!外面凉。”
秦时泽帮他拉开车门,把他扶上车。
庄严把小黄车塞进后备箱,坐上驾驶位开车。王小山和秦时泽坐在后排。
王小山故意坐在中间挤着秦时泽,腿有意无意地擦过,秦时泽的腿,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
而秦时泽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仿佛一位身穿袈裟的得道高僧。
庄严很有亲和力,笑起来有两个酒窝,为了缓解气氛,他开始和王小山聊天:“以后晚上不要来这种山路,很危险的。”
王小山紧紧按住正在渗血的胳膊,敷衍地“嗯”
了一声。
秦时泽打开车上的灯,查看王小山的伤,轻声问:“松手,我看看你伤得重不重?”
王小山听话地松开手,先前还在渗血的口子,被按压后,已经止血了,但能看见一条长红痕。
“庄严,到了市区,先去医院。”
秦时泽吩咐到。
“这点小伤,不用去医院。”
王小山说。现在是早晨5点多,等到了市区,得到6点多,又得准备去上班了。
可是,秦时泽并不听他劝,还是命令庄严去了医院。挂号、消毒包扎、拿药涂药,硬是折腾到八点,才完事。
回到车里,秦时泽问王小山:“你现在是回家休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