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页令人心碎的字迹猝然映入眼帘。
“元郎,景煜,商羽亲启:
人有悲观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恕我懦弱,我一直努力尝试着接受现状接受自己,却仍感心中压抑难言,故而选择远走他乡,以解心中所扰。
若我多年未归,请你们善待自己,和离书三封,去留随意。今生能与你们有一段夫妻之缘,幸甚,乐甚!请你们莫思莫伤。
商羽好好读书,景煜将我们的皂业好好经营,京城的事和姜府就交给阿彦了。
为妻只有一盼,希望你们好好生活,切莫以报仇为念。
妻姜玉烟留。”
“哈哈哈……。。”
谢景煜大笑三声,“去留随意………。。姜玉烟,你好的很!”
眼睛瞬间睁的通红。他大笑着一把将那封和离书震的粉碎,目近癫狂,“你这辈子休想离开我!”
那厢萧元彦也同样了狠地撕碎了和离书,大喝一声,“走,往城门去追!”
…………。。……………。
眼见着后面的人马就要查到姜玉烟的马车,她紧张得衣角都揉成一团。
一旁的陌生男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唇舌轻启,突然打破了这车内的紧张气氛。
“这位公子似乎有些麻烦,需要帮忙吗?”
姜玉烟心中一动,眼神直直看向他。
那厢马车已被拦了下来。
“抱歉,在下寻人,请问车内何人?可否见过姜夫人?”
萧元彦话说得无礼,行为也十分强硬。一副不让走的架势。
姜玉烟不敢吱声。
那陌生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笑,靠近她低声又问一句“要帮忙吗?”
姜玉烟不知是不是被蛊惑了,连连点头。
男人弯起好看的眼睛,向外道“我是去城外出诊的大夫,并未见过你所说的姜夫人。”
萧元彦又道,“得罪了,请打开车门让在下一观,在下即刻离去。”
“郎君这样是不是太失礼了?若是遇上人家女眷,你回去只怕要跪那地砖了!”
那男子调笑着说了句,转头却像变戏法似地拿出一张人皮面具,顷刻间覆在了姜玉烟的脸上。
姜玉烟愣了一瞬。
那厢谢景煜已经挑开了车帘,“大哥你跟他废什么话!”
两人向车厢里望了一眼,只见一男子带着两名书童模样的人端坐在车内,面色颇为不虞。
“抱歉…………”
萧元彦打量了一阵,心中失望。诚恳道歉道“在下寻妻心切,望兄台勿怪。”
“无妨。”
男子声音舒缓,神情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