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剩下的荸荠卖完之后,沈小文就挑着担子,坐着牛车回村。
本以为今天遇到的倒霉事就算过了,谁知道刚到村口就被王大娘逮了个正着。
王大娘为了从她手中讹到银子,竟然在村口蹲她!
“你这贱蹄子,别以为在县城有人帮忙我就治不了你。”
王大娘拦着她,恶声恶气的说道。
柳小文冷下脸,“王大娘,你到底想干什么?”
“赔钱,赔我女儿的损失费,赔我们王家的损失费,就是因为你隐瞒怀才有妻子的事实,毁了我女儿的一生,你要为此付出代价。”
王大娘说的一本正经,好像恰有此事一样。
门口有一块空地用来晒谷子,正是傍晚时分,好多人前来收稻谷,全都围过来看好戏。
“王大娘你是真不要脸啊,怎么好意思把这些话说出来,你女儿未婚就把男人带回家过夜,变得不干不净之后怪我,你怎么敢的?!”
“各位叔婶哥嫂,大家都有看到,王金凤把那马怀才带到家里来过夜,还不是一天两天,如今马怀才的夫人找到王家,他们王家的金龟婿飞了,王大娘竟然到县城砸我的摊子让我赔钱,你们说可笑不可笑。”
“王大娘,你为了钱可真是不
择手段,可你也不看看,我跟你们王家八竿子打不着,你凭什么要从我这里下手,你是不是觉得我相公天天不在家我很好欺负?”
柳小文吐字清晰,声音洪亮,说出来的话大家都听到。
村民们交头接耳,看向王大娘的目光中充满了鄙夷。
“你们王家就两个女人在家里,还天天留宿一个男的,谁知道你们两母女俩都干过什么。”
“王家没一个好东西,如今没了金龟婿捞不到钱财,就打上了小文的主意,真不要脸。”
看好戏的人群中,有一些是那天柳小文叫他们上去摘酸泡的,为此还赚了一些钱,向着柳小文。
王大娘气得一脸猪肝色,“柳小文你胡说些什么,我女儿只是跟马怀才定了亲,你却在这污蔑我女儿的清白!”
“王大娘你真好意思说,咱村子里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马怀才在你们王家歇了几天,你女儿有没有清白大家心里一清二楚,怪小文做什么?”
“就是啊,明明是你女儿恬不知耻,却怪在人家小文的头上,小文可真倒霉,被人砸了摊子又被人污蔑还被人讹钱。”
“你们!”
见大家都帮着柳小文说话,王大娘气的尖叫,破罐子破摔骂道,“
说我女儿恬不知耻,柳小文这贱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可是瞧着她在县城里有个姘头!有夫之妇在外面乱搞就该浸猪笼!”
村民们面面相觑,柳小文气得要命,“王大娘,说话要讲证据,你说说我的姘头是谁?”
“就是今天上午把我打走的那个人,不是你的姘头为什么帮你!”
王大娘说道。
王大娘口中所说的正是范同文,柳小文简直要被她气死了。
“你做了这么大的恶事,路过不认识的人都帮我,在你眼中就成了我的姘头,我懒得跟你说!”
柳小文不想再跟王大娘扯,再这样扯都要被气得脑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