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把司珩的衣服盖在抱枕上,脱了拖鞋躺在了沙上,抱着盖着衣服的抱枕,整个脸都贴在了上面。
只是闻了一下他的衣服,只是把他的衣服当抱枕的枕着,跟他甚至都没有直接的肌肤接触,但这一下还是轰炸得司珩头晕目眩。
人的思维是能自主散的,并且不受控制,江故贴在他衣服上的模样,低头闻着他衣服味道的动作,明明什么都没做,对他来说却比什么都做了还要刺激。
那是他穿过的睡衣,曾与他肌肤相贴过,上面沾染着他的味道,哪怕是喷洒的香水,但也是通过他的体温挥出去的。
更甚至,司珩忍不住想着江故穿着他睡衣的模样,会不会因为尺码过大,松松地垮在他的肩颈,下摆微长地盖在……
鼻管痒,一股铁锈味充斥上来。
司珩立刻朝江故道:“那你先躺一会儿,要还是不舒服要跟我说。”
江故闭着眼睛,抱着抱枕点了点头:“好。”
司珩脚步一转,一手抵着鼻子快步走回自己房间的卫生间。
过了好一会儿,从主卧那边隐隐传来淋浴的声音,江故觉得有点奇怪的睁开了眼睛,司珩都换上睡衣了,那应该是已经洗过澡了,怎么又去洗一遍?
衣服上的那股香水味挺淡,平时司珩虽然用香水,但喷的好像也不多,每次他都是贴近后才闻到。
这洗过一次的衣服上残留的就更少了,但就是这极淡的隐约香气,让那股盘旋在胸口的沉闷翻涌渐渐平复了下来。
江故把脸埋在司珩的衣服上,果然还是熟悉的味道让人舒服。
司珩洗完澡出来,见江故虽然还是抱着抱枕躺着的姿势,但却在跟咕哩玩拍爪子的游戏,神色看起来没有什么难受的样子,顿时松了口气。
抬脚朝沙那儿走了过去:“好些了吗?”
江故仰头看向他,笑了笑:“好多了,本来就只是有点晕车而已。”
司珩:“下次我去接你。”
江故把脸往盖着司珩衣服的抱枕上贴了贴,将脸上微微压出一些肉感,没有应好不好,只是看着他笑。
司珩脚步微顿,眸子瞬间深了几分,突然觉得有点口渴,于是将小桌子上的杯子拿了起来:“我给你换点热水。”
说完就拿起那杯江故一口都没喝的水杯去了厨房,热水机在出水的时候,司珩拉开冰箱拿了一瓶冰水出来,一口气喝了大半。
这才重新压下刚刚好不容易降温后又升起来的温度。
把换过的热水端出来放到了茶几上,司珩道:“要不要喝一点?”
江故拒绝:“不想喝,现在很舒服我不想动。”
说着眼神落在了茶几的电脑上,司珩平时就很喜欢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处理事情,于是又道:“我在这里会不会影响你做事啊?那我还是回房间好了。”
他刚想起来,就被司珩轻轻压下:“舒服就躺着别动了,不会影响到我。”
还顺手将毛毯给他往上拉了拉,确定盖好没漏风,这才重新坐下。
电脑被打开,页面是密集的文字,像是什么企划书。
司珩靠在沙边缘,他的背后是仰躺着正在跟江故玩拍爪子的咕哩,咕哩的旁边是侧躺着,抱着盖着他衣服抱枕,逗弄着咕哩的江故。
即便司珩没有回头,但从沙传递过来的动静也能让他感知到江故在干什么,是不舒服的安静,还是缓过了晕车后跟咕哩的玩闹。
第一次,在他办公的时候江故距离他这么近,近到侧头就能看见,伸手就能触碰。
这一刻屋内明亮的灯光,阳台外不知何时起的秋风,咕哩的喵喵叫,江故不时地轻笑,逐渐凝聚成一种名为安心的结界。
罩在这片柔软的地毯上,罩在沙这一小块的区域里。
喜欢的人就在他的身后,但司珩并没有因此而过于分心,这会儿处理文件的度反倒比刚才快了不少。
因为心里不再有未知的惦记,不再觉得度秒如年,不再恨不得看穿了时间的等待。
陪着咕哩玩了一会儿,趁它伸出两只小爪爪的时候,一把将它的爪子捏住,然后把整只猫抱在了怀里。
咕哩挣扎了一下,见挣扎不过,就任由他抱着了。
江故一边摸着咕哩的尾巴一边朝司珩道:“你刚刚是不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