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镜听后,脸色一变:“音音她,不喜欢安熙。安熙心里,也有了真正喜欢的人。”
“那你能做什么?蔚正清是她父亲,有权对女儿的婚事做主。你一个外人,又是女人,难不成用抢的吗?”
唐韵青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更冷了,“还是说,你找我借钱的初衷就不是为了做别的生意,而是为了拿去跟蔚正清谈交易?拿去买蔚音瑕的自由?”
察觉到好友陡升的怒气,即使内心真实想法被拆穿,安镜也并没有感到难堪,而是笑着起身坐到了唐韵青边上。
在跟蔚音瑕谈恋爱之前,她也不是完全没哄过女人。这不,唐韵青和小雨母女,就是两个能让她低声下气,厚着脸皮,使尽浑身解数都愿意哄的女人。
当年安家遭遇变故,是唐韵青义无反顾站在她身边。唐韵青是会长独女,她的立场一定程度上也代表了唐会长对安家的态度。
除了像蔚正清这种产业够殷实,又心怀鬼胎的大老板,其他产业不如安家的,哪怕对安镜再有微词,看在唐家的面,也不好正面表达出敌意。
唐韵青的支持,给她减少了许多麻烦。
她对此,心存感激。
抬手揽住唐韵青的肩,安镜巴巴地望着她,像极了一条学会了撒娇的狼犬。
“我的好韵青,你也看到了,音音她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她虽被接回了蔚家抚养,可她跟蔚家人不是蛇鼠一窝。”
见唐韵青表情未有松动,安镜脑筋一转,又继续加码,演起了苦肉计,“我也不瞒你了,前段时间我受过一次枪伤,当时就是音音收留了我并悉心照顾……”
“枪伤?”
唐韵青一听这事是真急了,转身抓着安镜的胳膊上下左右地看了又看,“伤哪里了?”
“你别急,都好了。”
“休要糊弄过去,到底哪里伤了?伤口恢复得怎么样?没留下碎片什么的在身体里吧?也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唐韵青一连串又问了好几个问题。
“我好得很,什么事都没有,真的,我保证!你要实在不放心,”
安镜看了眼四周,无人,动手解起了衬衣扣子,“你自己看。”
给唐韵青看伤口,是为了让唐韵青心软,好进一步佐证蔚音瑕是她“很重要的人”
。
伤口仅在唐韵青眼前暴露了几秒,安镜就将衣服扣了回来。
那是唐韵青第一次见到枪伤后的创口。
虽然伤口早就愈合了,可还是惹红了唐韵青的眼眶。她推了一把安镜:“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岁数了,你是女人啊,逞什么强?能不能不要再去做那些危险的事了?”
“很快,很快我就能把公司交还给安熙了。”
安镜握住唐韵青的手,“韵青,音音于我有恩,我却于她有愧,况且我们同样身为女人,我如何忍心看到她这样一个出淤泥而不染的小姑娘成为牺牲品?”
头一回被安镜如此专注用“情”
的盯着,唐韵青的脸微微发烫,甚至不敢与之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