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慎王思索了一番,“我的王位不能世袭,所以有没有公子都无所谓,还是要个女儿好。你说呢,挽挽?”
这一番胡说八道和“挽挽”
这个称呼终于点醒了何挽。
……怕是有人过来了。
何挽本就被这话臊到了,倒也无需怎么演,娇羞地推了慎王一把,“王爷,你胡说甚么呢?”
她话音刚落,便听得不远处一阵爽朗的笑声,循声而望去,见到一打扮很是奇异的男子正朝凉亭走来。
何挽定睛瞧了瞧,见来者的衣服上绣着的正是蛮族人信仰中的神。
万寿节宴请了许多藩王,想来,这位便是南疆之外十几个部落的首领、太元帝登基后才臣服大康的蛮王了。
蛮王并未带仆从,只身一人来到了这凉亭中来,缓步踏入,看了何挽一眼,却不搭话,很快移开了目光。
他对着慎王拱了拱手,用蛮语问了安。
何挽没有听懂,慎王看着他,一挑眉,用蛮语道了谢,却并不起身回礼。
摆足了傲慢之态。
蛮王再开口,还是蛮语:“王爷,相信将军已经给你寄了信,说我已经答应助你一臂之力,他也已对我道出你们的夺嫡之计。你在我面前已无需再演。”
慎王点头,“我知道。”
蛮王:“那你方才看见我,为何要装成故太子,与王妃说那等胡话?”
慎王面不改色,“我没有看清是你。”
蛮王哼笑了声,“我还以为你是在趁机调笑王妃。”
“……”
,慎王用蛮语,一字一顿,“自然不是。”
*
太极殿,宴席已过。
太子携府中两位女眷向太元帝祝寿。
太子跪在中间,左侧跪着太子妃,右侧跪着一束着极短辫子的女子。
正是前不久被李佑鸿强行剃了头的裘含玉。
免了礼,赐了座,太元帝坐在龙椅上,掀起眼皮懒洋洋地看了这三个人。
看到裘含玉之时,他突然睁大了眼睛,把手里的茶盏放到了桌子上,身子向前倾了倾,似乎是要看得更仔细些。
太子见太元帝果然注意到了裘含玉,心中一阵痛快。
他今天特地没让裘含玉掩饰自己的短发,就是为了让太元帝看看那个慎王发起疯来,都干了甚么好事!
太子道:“父皇!儿臣的侍妾之前遭受了无妄之灾,被那发疯的慎王剃了头发,这才只能以这样的装扮来给您祝寿。还请父皇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