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看着他的眼睛慢慢由清明变成迷蒙,低下头来咬了咬他白玉般的耳朵,“大人,让奴服侍你吧。”
说完,她蹲下了身子,轻轻扯开了纪无咎的腰带。
他的身体有一瞬间的紧张,片刻之后,又闭上眼睛放松下来。
就这一次,就这一次,让他放纵一回。纵然不能拥她入怀,有个像她的人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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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急促的喘息声之后,屋子终于静了下来。纪无咎掀开帘子坐了起来,光洁白皙的肩膀上全是红色的印痕,跟他一向雪白、此刻却透出几许红的脸交相辉映。刚才的激情已经快速地褪去,他的眼里换上了浓重的自厌,这是第一次他这么放纵,也是他第一次这么厌恶自己。
阿星从床上起来,刚想说话,纪无咎淡淡的声音就从前面传了过来,“等下我就派人送你走。再也不要回来了。”
她张了张口,还不明白为什么变得这么快,正想说她宁愿一生为奴为婢跟在大人身边,那人却已经站起身来,走到屏风上拿了衣服换上,再头也不回、话也没有一句地离开了。
此刻外面还在飘雪,南方的雪跟北方有很大的不一样,小小的,轻若无物的雨点儿一样,打在人脸上,却是彻骨的冰寒。他走到廊下,清甜的空气扑面而来,纪无咎深深吸一口气,好像这样就能把刚才的yin靡给洗掉。
“诶,纪大人。”
纪无咎循声望去,就看到沈清扬提着一盏灯从另外一边走了过来。纪无咎朝他颔首,“沈大人。”
又看了他一眼,见他身边并无随从,身上却穿着厚厚的大氅,问道,“你这是从哪里回来?”
他一把从袖口中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册子,说道,“这城中有处小山,据说风景很是秀丽,反正我不耐烦那些应酬,从宴席上下来就直接过去了。”
沈清扬就是有一种本领,凡是跟他说话的人都会感觉到他的快乐。纪无咎也微微笑了起来,嘱咐道,“这天寒路远,大人可要当心别着了凉。”
沈清扬乐呵呵地点头,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纪无咎看着他离开,再一次,深深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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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转眼即到,迟迟的公主府今年因为少了男主人,又接连死了那么多人,有些冷清。原本她也是不想大操大办的,但想到初二过后各地官员都要过来送礼,她堂堂长公主,要是什么都不准备,倒显得有些不成样子。于是叫了梧桐,开始采办年货。所幸她这里原本就没什么人来,留下来吃饭的更不多,宫里又时常有赏赐,要准备的稀奇物样也就不多,大多都能在京城采办。于是这个年她们过得还算轻松。
迟迟原本以为李湛会叫她进宫的,谁知道下午进宫去给李湛请安,他提也没有提一声。宫里更是毫无过年的气氛,到处都因为冬天的到来显得冷冷清清的。春寿后来告诉她,李湛说了,因为姜素素和太子新丧,宫中不许大操大办。一个皇宫,还没有普通百姓家里热闹。
迟迟想这样的日子他也没空跟自己团聚,干脆也就不去在他面前讨他嫌,梧桐把府里的人聚到了一起,请了外面的师傅做了几桌菜,迟迟又给他们一一发了红包,一番事情做下来,居然也很晚了。
坐得久了有些乏,梧桐扶着迟迟回了屋子,她这段时间不知道是累着了还是冬天本来就容易疲乏,总是恹恹的。见她也累了,梧桐给她铺好被子,说道,“殿下,你早点儿睡吧,今天忙了一天,也累了。”
迟迟打了个哈欠,说道,“你也是,今天晚上就不用守夜了,回去好好休息。”
梧桐笑了笑,说道,“不了,还是陪着殿下吧,殿下要是睡不着,我可以陪殿下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