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良不以为然,大有这辈子都戴着的趋势,微微颔首,“本就没有打算从她身上挖出什么。”
他又转了两圈扳指才腾出右手来抬了抬,“处理了吧。”
“是。”
僚徵低头,利落的站起来转身出门,迎面碰上了神色不太好的娃娃脸平喜,只见他手中拿着个金纸信封,顿时了然:皇贵妃那里有事了。
再看看平喜不大好的脸色,僚徵顿时心中对他充满怜悯。
哎,这些近身伺候的就是容易被波及啊,还是档头这位子好,老老实实办事就成了。
平喜进来,看见慕良又在抚那枚扳指,心里一咯噔,心里把原先委婉的措辞打散重组的更委婉了些,那信封也被他不动声色的塞进袖子里。
太监宫女说话,大多喜欢从递茶开始。
他端了和皇贵妃宫中同款的斗彩缠枝花茶具上来,轻轻的搁到慕良前边,“干爹,皇贵妃娘娘前些日子得了皇后赏的花茶,喝了赞不绝口,就立刻拆了一半送过来给您尝尝。”
慕良下意识的伸手去拿,伸了一半才猛的缓下动作,假装不在意的慢条斯理的端了起来,轻轻抿了一口。
要多做作有多做作。
平喜看得眼角抽搐。
慕良矜持的颔首,“尚可。”
虽然眼睛疼,但该说的还得说,平喜脸上带笑,“可不是嘛,娘娘一见到好东西第一个想的就是干爹您,这不,就连那纳兰小姐都沾了您的光呢。”
慕良瞟了他一眼,“有什么事就快说。”
说完赶紧滚,他要一个人喝娘娘的茶叶。
平喜的笑僵了僵,又继续道,“奴才原先还觉得奇怪,娘娘做什么突然这么宠一个非亲非故的小姐,今儿听了坤云宫里的人回话,才知道,原来是那纳兰小姐性格脾气和您像了三分,才被娘娘这般宠爱呢。”
就是……宠她宠到都不太记得您了。
慕良是知道纳兰珏的,不过是她闲的逗趣的宠物,他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不过没想到原来是这么回事,他心底忍不住窃喜。
平喜咬咬后槽牙,接着道,“不过树大招风,那纳兰小姐怕是没这么大福气受着娘娘的恩惠,今天一早被贵妃宫里的人接了过去,皇贵妃娘娘还不知道这事儿,您看咱们……”
慕良皱眉,“贵妃接她去做什么?”
那个女人不会不知道纳兰珏与兰沁禾只是个宠物的存在,威胁不到她。
这般明晃晃的打脸,对她来说并不是件好事。
“这……”
平喜捏了捏袖子里的信封,小心翼翼道,“说是皇贵妃娘娘这几日和纳兰小姐同桌而食同塌而眠,就连……就连纳兰小姐净身都是皇贵妃常常亲力亲为的……”
“啪!”
架子上的狼毫应声而断。
平喜缩了缩脖子,看见座上的人脸色发黑,随后就是一声冷笑,“贤贵妃有心调教幼年丧母的小姑娘是她的福气,你跟着掺什么热闹?”
平喜急忙低下头,“是是是,干爹说的是,是儿子糊涂了,儿子这就下去干活。”
他心底摇了摇头,那纳兰小姐怕是有的好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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