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和思思,是不是在交往?”
咬牙切齿,是被刺激狠的状态。
萧孀很乐意看鱼夏这样,但是鱼夏说的话,却让她震惊,没有回应她是或不是,反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他娘的,这俩人都住一起了!”
“进个家门卿卿我我的!”
萧孀:???
这俩人什么时候暗度的陈仓!?
你在我心里,永远是第一顺位
“柳思葳是我的未婚妻!她父亲白纸黑字写在协议上,正儿八经的未婚妻!”
鱼夏扬着一个看起来十分老旧的信封,手臂一挥又打碎了一排的香槟塔,玻璃杯掉落地面的刺耳声音不断响起,“林雨一个小小人物,竟敢与我抢夺柳思葳!简直——不可饶恕!”
“鱼夏,你别闹。”
箫孀从鱼夏身后环住她,努力控住,“林雨是学苑的学生,你要是动她,管束者不会束手旁观的。”
“万一传到宿主耳里,重视学苑吸血鬼培养的宿主会对你进行何等的处置,这可是不好说的。”
箫孀一字一句都是在警告,鱼夏听来却是提醒,转身低头搭在箫孀的肩膀上,呵呵一笑,“我知道你是好心提醒,但是我跟你说,我就没有怕过!”
“什么管束者什么宿主,还有那破通行证也是,以前那里有这么多约束这么多规矩,也就那个傻逼宿主,建立了蠢了吧唧的条条框框,限制住的还是自由惯的大家伙,不明白她脑子里是怎么想的。”
傻逼宿主本主正在她的身边。
箫孀嘴角抽了抽,眼里的火苗在进行无数次心理疏导才隐藏起来,还不是时候,俗话说得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她等着看鱼夏后悔流涕的那天!
“你应该不懂,毕竟你是人类转变成吸血鬼的,是学苑管理的吸血鬼。”
鱼夏睨了一眼箫孀,突然想起来萧孀和她不一样,并非纯种吸血鬼,并未切身经历过吸血鬼族的变动,“说起来,你好像是和林雨是一个班级的对吧?”
箫孀点了点头,“是的。”
“她那个人怎么样?”
箫孀眉头微皱,答案心里早有,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不敢轻易说点什么,担心鱼夏会从中抓住什么把柄,威胁一个不够,再去威胁多一个林雨,那她可是罪孽深重啊。
她于鱼夏所有的接触都是为了弄明白鱼夏手里是有柳思葳什么把柄,别到最后,没搞清楚柳思葳被拿捏的原因,反而是倒贴上一个林雨。
“问你话呢。”
鱼夏等得有点不耐烦,箫孀斟酌了下道,“她这个人吧,性格有点小孤僻,你知道的,她现在是最小的吸血鬼,在学苑里是挺受欢迎的。”
不知道鱼夏了不了解林雨在校的表现和觉醒的优异能力,箫孀尽量也不提及,让鱼夏了解到林雨最少最表面的信息,这大概是她目前最好的选择。
“然后呢,你们在一个班,不可能就了解这么点信息吧?”
“她……她说实话就面瘫一个,我和她平时就是普通的相处,不是特别了解她。”
箫孀面不改色地说着瞎话,“和她最熟悉的应该是向笑鄢,她们平时说悄悄话很多,上下课都在聊。”
“最熟悉的,不该是柳思葳么。”
鱼夏冷笑,发狠地把红酒摔在地板上,攥成拳的双手气到发抖,“她凭什么!?一个小小人类转化成吸血鬼的小人物,凭什么玷污我的未婚妻!”
箫孀沉默片刻,和不定时发疯的鱼夏保持安全距离,暗红色的眼眸凝着地板上洒得这一片那一片的各色酒,以及满地的玻璃杯碎片,在鱼夏稍微安静的时候再次上前,“你和柳前辈的婚约书不是无效的么?”
在主神和她的见证下,本就未经过当事者一方同意随意签订的婚约书被判定无效,这件事神界和吸血鬼族除了新人外,稍微有点年纪的无一不知。
“无效?”
鱼夏炯炯的眼睛盯着箫孀,仿佛听见了什么很可笑的话,“柳思葳说它无效,所有人都说它无效,但我可没有承认,我没有承认,那这纸婚书便是有效力的。”
箫孀:……
真6。
“你说,折翼的蝴蝶还能飞多高飞多远?”
鱼夏用沾着红酒的食指划过箫孀的脸颊,冰凉的液体让箫孀略微感到不适,诡异的话语更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成功勾起一肚子的火。
折翼的蝴蝶,这不就是在说柳思葳么。
胆敢对柳思葳如此,箫孀是第一个不放过的。
“翅膀破损的蝴蝶,妄图追求更高,总有一天会坠亡的,总有一天会回到主人的身边的。”
鱼夏前一秒还在发癫,后一秒便突然瘫软倒在沙发上,刹那间昏迷不醒,不慎被碎片划到皮肤,也没有半点的反应。
终于还是忍不住出手,让她昏迷的箫孀重拳出击,一拳拳一掌掌皆是重重落在鱼夏的身上,揍到鱼夏双颊红肿也没停下,直到体力耗尽实在不行了,才逐渐停手。
坐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上,不解气地又踢了两脚,这货上了岛屿就不安分!
虽然她在岛屿上,她有更多套话的机会,但是从今日刷新的癫狂程度来看,最好还是尽快把鱼夏给弄走比较好,她的通行证也还没有过期,只要随便使个绊子,让她外界的工作出了纰漏,她就该会被催着马上回去了。
有了计划,实施起来自然是轻而易举的,联络安排好后,箫孀打了个车,把鱼夏扔进的士的后座,看了眼即将升起的太阳,重重叹了口气,回家狠狠洗了个澡,洗去一身的酒味,叫醒起床困难户向笑鄢,洗漱吃饭后,又开启了学习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