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走到街上,吹着秋风,阿木满脸苦涩,嘴角有着莫名的微笑。
我知道,他的思维在慢慢回归正常。
吃过豆腐脑和油条,从小饭馆走出来,肚子暖了,阿木的脸色也不是那么冷了。
“就当我什么都没说,武松,你可不能冲动。如果你废了洪浩辰,肯定会坐牢。我蹲过监,知道里面的滋味不好受。”
阿木开始唱铁窗泪,表情很到位。
我勾腿踢了他一脚,阿木一个趔趄,嘴里的歌也停了下来。
“阿木,我怎么对付洪浩辰和孙奎,你不用参与,你也不要用自己的经历来衡量我的生活。一套房里住着,我当你是朋友,但你不要让我心烦。”
“好吧。”
阿木的表现足以说明,他是一个本质不坏的人。
这样的人只要勤劳一点,少一些恶习,就能过上殷实的生活。
可现在看起来,阿木的命运并没有他的秉性那么好。
走进合租房,阿木回了房间。
我一个人从客厅的玻璃窗看外面的风景,看到的是生活很平凡,但是不缺少烟火气息的小区居民。
“老刘,今晚打麻将。”
“前天刚输了一百多,今天不敢玩了,要不然老婆罚我睡客厅。”
“一把年纪了,那点事就那么重要啊?”
把打牌当成娱乐的人太多了,成年人从来没玩过钱的几乎没有。
哪怕输赢不过2o元,也是玩了钱,享受到了这种游戏带来的刺激。
可这些人,和赌徒不是一个概念。从层面上来讲,是不是赌钱,也有个金额界定。
秦致远赶来了,就他一个人。
秦致远的脸色很冷酷,似乎随时都可能做出狠辣的事。
走进我的房间,我说道“你姐怎么没来?”
“今天我姐去宋庄我姐夫的画室了,你电话里对我说的事,我还没告诉她。”
秦致远点燃了烟,人也变得惆怅了,“我的事你也都知道了,我也不用考虑面子问题了。夜里联系了关璐,一起看了场电影,我对关璐还有感情,很欣赏她的才华。”
我安静的听着。
之前聊天,秦雨燕对我说过关璐的情况,京城音乐学院的钢琴老师,很有才华。
关璐的父母也都是京城音乐学院的教授,父亲教声乐,母亲是钢琴家。
不能说音乐世家出来的女孩子就一定很有修养,也有可能很颓废,甚至很变态。
可是从关璐的表现看,她应该是个好女孩,那个夜里醉酒后被洪浩辰捡走,相当于命运跟她开了一个可怕的玩笑。
此刻。
可能是因为太痛苦了,秦致远的手摁在了我的肩上,沉重道,“可能是我的心理有问题,和关璐坐在电影院放映厅,我还在琢磨那个夜里,洪浩辰都是怎么玩关璐的,各种画面……”
“所以从电影院出来,你和关璐吵架了?”
“吵起来了,我骂她骚货!嘲讽她醉酒后被人玩了一夜,甚至怀孕了。”
“她怎么说的?”
“她说,当初如果我不是出于忠诚,告诉了你真相,你一辈子都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秦致远,我们永远绝交,永远做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