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怀群抱着一副似乎随时会凋零的身躯,大步走出余家,上了军用的汽车。
“回去。”
他冷冷地开口道。
怀里的人儿还在瑟瑟抖,唇色煞白。
“冷。。。好冷。。。”
她无力地喃喃。
北方的天,比南方还冷上几分。
男人将温热的手贴着她的脖颈,不知为何,语气柔了几分:“乖,我带你回家,很快就到了。”
许迎安只觉得自己身陷冰窟,手脚冰冷,只有脖子尚有温度。
眼泪骤然落下,迷迷糊糊间,脱口而出:“爹。。。娘。。。别丢下我。。别留我一个人。。。”
男人的眸色一滞,盯着她被泪水打湿的睫毛,颤巍巍地抖着。
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泪水,不知觉地将脸靠近她冰冷的脸颊。
“许迎安,我的小观音。。。我会保护你的。”
梁怀群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这个第三次见面的女人许下这承诺,但之后,也付出了行动。。。。。
车子开进了一片防卫森严的军区。
梁怀群小心地将人抱下车,低声吩咐道:“让军医过来一趟,三楼加强防护。”
“是!”
男人站在床边,垂眸看许迎安那身还未干透的衣衫,贴着她匀称的躯体,暗骂了一声后,转身从衣柜里找了一件宽大的白色衬衫。
这是他自己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后,才惊觉她这么瘦。
衬衫轻易地套在她的身上,遮住她的大腿,不盈一握的细腰若隐若现。。。
“少帅,军医来了。”
副官在门外提醒道。
军医匆匆赶来,在梁怀群的身上看了又看。
“少帅,您是伤到哪里了?”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梁怀群愣了一下,指着床上的人,道:“是她,掉水里了。”
军医这才望向床上盖着被子的女人,身上穿了一件男人的衬衫。
“呃。。那我先先看一下。”
军医拿出听诊器,想想又收了回去,直接给许迎安把脉。。。。。。
房间里安静了片刻,梁怀群的眼睛直盯着那张苍白的小脸。
“少帅,这位小姐有点感染了风寒,脾胃有点虚,我先给她开西药吃,再抓中药等风寒过了再补补。。。。。。”
副官在一旁尽职的记录注意事项,将纸放在桌上后,连和军医一起出去。
房间的门关上,只剩下两人在屋里。
梁怀群坐在床边,手指轻微地触碰她的脸颊,生怕将人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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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牢里。
昏暗无光的囚笼,关押着各种穷凶极恶的罪犯,除了两个在角落里瑟瑟抖的娇小姐和她们的随从。
那扇坚固的铁门被打开,夏诗茉连忙站起身。
“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我表哥是余恩山,我爹是北三省的富商,要多少钱我都有!!”
那双白皙无瑕的手,此刻紧紧抓着锈迹斑斑的铁栏杆,叫喊声越来越大。
只听见走近的人一声嗤笑:“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