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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这一路上,廖敬清都忍不住在思考,他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着魔了,或者被下了降头?总之这一切都太反常了,他竟然没有推开她,反而有些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只是个蜻蜓点水的吻罢了。看她的样子似乎也只是在闹着玩——
他承认闻清在有些方面让他觉得很有意思,或者说她常常会无意识地吸引他的注意力,但这和喜欢,男女之情都差得太远了。
更何况明明知道是危险还要迎头撞上去,这不是他廖敬清的风格。
所以,一定是魔怔了……
他将车窗降下,夜晚的风很惬意,让人混沌的思绪瞬间清明了不少。他用力踩了脚油门,一路往家开了回去。
可到了家门口,却看到了令他意外的一幕。
门口的两面墙都被泼了大面积的油漆,鲜红色的油漆透着股刺鼻的气味儿。那样醒目的颜色,张狂地挑战着他的视觉神经。
他站在那没动,脑子里隐隐猜到了会是谁干的。
直到身后的门被打开,住在对面那位发色花白的老奶奶探出头来。对方和他是旧识了,低声问道:“正扬又给你惹麻烦啦?”
廖敬清笑了笑,只说:“这墙看着也旧了,明天正好重新刷一下。”
“你就不该再管那臭小子,从小到大就知道拖累你。”
老奶奶为他打抱不平,说完又左右张望了下,“要报警吗?”
这房子是父母留下来的,岁数比他还要大,楼道间当然也没有监控,楼下保安又常年打瞌睡。没人证也没物证,这种情况下,报了警也只会不了了之。
更何况,廖敬清不想把事情闹大。
他安抚老人家说:“没事,我会处理的,不用担心。”
又问,“吓到您了吗?”
老人家摆摆手,“住在你家对面,我什么情况都见过了,没那么容易受惊吓。”
结果一连几天,廖敬清都或多或少地遇上了麻烦事。车子轮胎离奇地漏气,医院也遇到有人故意找茬……连粗神经的钟浩然都察觉了,问他是不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
不该惹的人,要说起来,其实似乎只有那一个。
廖敬清有点烦躁,他发现自己不太愿意相信这事儿和那女人有关系。尤其不太愿意相信她一边和自己玩暧昧,一边却又做着这种事?
但闻清向来就是个张扬跋扈不肯吃亏的性子。要说两人间的关系,恐怕在她那连暧昧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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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晚上,廖敬清接了个电话。对方其实已经很久没找过他了,上一次似乎还是他开车送崴了脚的闻清回酒店那天。
他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名字,隐约猜到了是因为什么事儿。
“听说你最近遇上点小麻烦?”
果然对方开口就是这一句。
廖敬清当然知道对方指什么,他默了默说:“我可以自己解决。”
那边失笑道:“敬清啊,你这是打算和我划清界限?”
廖敬清拿了支烟点上,缓缓吐了个烟圈,“七叔,您也说是小麻烦,所以不必劳烦您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