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么说他如果长得比我好看,你就抛弃我,投入他的怀抱?”
沈斐眯起眼。
这是一道送命题,朝曦还没有察觉,只本能道,“那我也可以作弊,说你长得最好看,反正在我心里就是你最好看。”
沈斐满意了,“外面酒席开始了,你忙了一天,早该饿了,去吃吧。”
朝曦摇头,“吃饭不急,咱们先入洞房吧?大娘说成了亲就可以入洞房了。”
沈斐失笑,“大白天就想着入洞房?怎么也要等到晚上吧。”
朝曦有些懵懂,“一定要等到晚上吗?”
“大白天所有人都在,你想让全村的人都过来听墙角?”
沈斐挑眉。
朝曦有些蔫,“那晚上再洞房,现在亲一下。”
这个要求小了许多,沈斐拒绝不了,叹口气接受,被朝曦亲了又亲。
朝曦说话不算话,说好亲一下,亲了好几下,离开时沈斐嘴唇被她咬出牙印,用手擦了擦,还带着点点血丝。
他埋怨的看了朝曦一眼,朝曦将他推倒,“你先睡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吃酒席的人都是村里的,沈斐不怎么认识,出去了尴尬,不如让他留在屋里,朝曦给他带饭进来。
她没走正门,跳窗出去的,怕别人挤进新房,打扰沈斐,男的倒也罢了,若是个女子,根本抵抗不了他的美色,朝曦算是不动如山,六根清净的那种,也没能经住,更何况别人。
她出去后很快回来,手里拿了两个碗,打开窗户翻进来,本想叫沈斐吃饭,转头发现沈斐缩进被子里,睡的香甜。
他脸色还是有些苍白,隐隐透着无力,虚弱似的,瞧着无端惹人心疼。
朝曦将饭菜放在桌子上,走过去蹲在床边,盯着瞧了一会儿,觉得不对劲,她出去又回来才多大功夫?沈斐睡眠又不好,只要有人走近就醒,几乎从无例外,要说昨晚一夜没睡也不对,早上刚眯过两个时辰,不该这么困才是。
伸手一摸沈斐的额头,坏事了,他发烧了。
朝曦早该想到,咳嗽本来就是风寒发热的并行症,但沈斐是个不配合的病人,刻意掩饰,她以为不严重,还想着成了亲后再给他熬药,没成想这么急,洞房还没入他就病倒了。
这个洞房入的是一波三折,每次都出事,就跟故意与她作对似的,始终不让她如意。
朝曦没法子,将炉子搬进屋,在房间里熬药,外头都是人,吃着酒席,不好败他们的兴。
药熬好冷了一会儿,将昏睡中的沈斐弄起来,给他硬灌了下去,许是知道是她,这人全程没睁眼,只配合的启唇,将一碗满满的药尽数喝完。
朝曦粗鲁,这种灌药方式除了她不会有第二个人,所以沈斐很放心。
朝曦难得体贴了一把,想着这人是她的夫君,不能委屈了他,药喂完塞了俩蜜枣。
酒席只有一顿饭,最多两个时辰,吃完大家该走的走完,只剩下几个关系好的留下来陪她打扫院子。
桌椅,美酒,盘子全是酒楼的,被他们带走后整个院子一空,只剩下丢在地上的残羹剩饭。
朝曦尽数用油纸捡起来,喂村里的野狗野猫,实在没肉的,带刺的扫出去,又泼了几盆水刷了刷带油的地,连同被小孩子推倒的篱笆扶好,才回去看沈斐。
沈斐还在睡,睡不醒似的,朝曦怕他饿着,又把他弄醒一次,喂了些清粥,瞧他还不想醒,干脆放下让他继续睡。
睡太久了,中午一直睡到晚上,朝曦十分怀疑是不是故意的,怎么这么能睡?而且什么时候睡不好,偏偏在大喜的日子里睡成这样,洞房也没入成,好气啊!
朝曦脱了新娘装,下地摘菜,准备做晚饭,一边摘,一边抱怨。
沈斐肯定是故意的,他还是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