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吟雪嘴边凝着一丝冷笑,陈艳梅这是一计不成,又来一计啊,怪不得她今天早上这么殷勤,跟奴才一样又是服侍自己吃饭,又是给自己梳头的,原来别有深意啊。6吟雪一转身回到自己的房中,拿起笔,写成了一个信笺,把信笺交给了连翘,她对着连翘低声吩咐了几句。
连翘把信笺揣到了怀里,往西院而来,正巧看到了昨晚送白怜露的马夫还在。就对着车夫道“我家小姐有封信要送出府去,一会儿你如果出府,就麻烦你给送过去一下。”
这车夫昨晚才见过连翘,知道她是6吟雪的贴身丫头,所以就爽快地答应下来。
将信笺接到手中,车夫一看,上面写着一行清秀的蝇头小楷,福香楼南宫澈亲启。
6吟雪则带着连翘,以游园为名,把相府中各房各处的情况看了一个明白,只等着晚上开始行动。
刚上灯,车夫将一个包裹送了过来,说是南宫公子让转交的东西。连翘给了他点散碎银子,提着包裹回到了屋里。
打开了包裹,连翘只看了一眼,那里面的东西,脸马上就红了,跟西红柿一样。
“这些东西好羞人啊。”
连翘仿佛是怕弄脏了手,在衣服上把手好好擦了几遍。
连翘夸张的行为让6吟雪感觉好笑,这样的东西很都丢人么?放到前世,那就是个小儿科的水平而已,随便到了网上就能买到很多的,不想在南晋,这竟然是成了不堪之物,她不要是碍于女子身份,也不用求南宫澈帮她收集了。
她把东西往怀中一放,乘着夜色上了房。白天踩好了点,她现在准确无误地找到了白怜露的房间中。
进到房中6吟雪一顿忙,把所有的东西都布置的停当了,这时,才听到外面有人语和脚步声响,原来是白怜露跟着侍女从外面走了回来,白怜露在镜子前一番梳洗打扮,换好了衣服,坐上小轿子,来给白丞相请安。
6吟雪赶紧抽身,赶在白怜露之前,藏到了白丞相房间一个隐蔽的角落中,静待自己布置的一切能产生相应的效果。
白丞相用过晚饭不久,回房中闭目养神,想来应该是朝务繁忙,他一脸的倦怠。
陈艳梅穿着深绿的一套缎子衣服,梳着一个回柳髻,头上戴着几只绢花,唇上胭脂红艳,眼含精光,在丞相身后给他打着团扇。
白丞相比6吟雪记忆中的模样苍老了很多,虽然6吟雪在他的府中居住了几年,但与同大夫人和白怜霜的朝夕相对不同,除了一年中一两个重大的节日外,6吟雪几乎是看不到白丞相的,即便是看到了,大概也是在相府的家宴之上。6吟雪把婆子们在底下已经教好的吉祥话,在丞相面前依样子将一遍,算是讨个彩头,丞相也就淡淡地,按照既定程序说一个赏字,这个见面就结束了。
6吟雪现在想来,感觉有些奇怪,白丞相跟6太傅关系不错,所以在6家犯事后,愿意收养自己,但为什么他对自己这么的冷淡,跟一个陌生人毫无二致。
6吟雪隐约感觉白丞相是嫌恶自己的。
一个侍女举着银盆,请相爷洗脸,陈艳梅拿着帕子,伺候着白丞相净面洗手。
“老爷今天是辛苦了,吃点水果吧。”
陈艳梅拿起一个水果,仔细剥皮,削成了小块,递给了白丞相。
丞相依旧是闭着眼睛,从鼻子里面哼了一声,表示同意,张开嘴巴,把陈艳梅递过来的水果给吃了下去。
有人在门口回禀“二小姐过来给相爷请安。”
话音才落,就看见穿得明**人的白怜露走了进来。
白相爷睁开眼睛,看了女儿一眼,颜色不悦,转头对陈艳梅道“越是大家之人,越要讲究简朴,你这个女儿惯得不成样子了,吃穿用度,可谓是挥霍无度,成什么体统。”
陈艳梅知道相爷不高兴了,低下了头,退到一边不敢说话,只是对着白怜露使了一个眼色,让她赶紧走。
白怜露对父亲教训自己的话,并不以为然,这身装扮对她来说,已经是朴素的了,如果,当真把最好的衣服拿出来,只怕父亲能气得直接背过气去。
“我今天来是想跟您说件事,我要退婚。”
白怜露小嘴撅起老高,“我已经派人打听过了,还说什么天下第一富,那都是胡说八道的,如今那里生意清冷,门前车马稀少,估计本钱快要赔干净了。”
“婚姻大事,父母做主,怎么能是你说退就退的。尤其是你说的这个当口,他生意不好的时候,我们提出来退婚,反而被人家抓到把柄,说我们相府家是嫌贫爱富,我岂不是被天下人所耻笑么。”
白丞相听到白怜露说退婚,立刻把眼睛睁开,坐直了身子,直勾勾地盯着女儿,满脸茫然……
陈艳梅瞪了女儿一眼,这是没有眼力,看丞相如此形容,也敢到眼前来说退婚的话,她马上接口说道“穷无所谓,只要家世清白,人品可靠,这门婚事就没有问题。”
白丞相捻着胡须,对陈艳梅颔赞同,感觉还是她比女儿要识大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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