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没看见呢,睁眼说瞎话。”
云之说道“我想听你夸我高大威猛。”
池惘面色陡然一变,还是硬生生夸道“国师伟岸至极,高大威猛。”
“如愿了,睡吧。”
云之松开了池惘,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拽起池惘,将他朝床边轻轻推去。
池惘虽劝服了自己,但这种事临到了头还是不免紧张,慢悠悠地往床边走。
虽说喝醉了酒向来不能成事,但万一呢。
他生怕国师看出他行走缓慢是在刻意拖延,女子若是来了葵水尚可一避,男子又当如何?
不如说自己长了痔疮?
打定了主意,池惘便开口。
“国师,小人近日长了……”
池惘回头,却不见国师跟在后面。
也没有半路醉倒在桌前。
池惘往前两步,环视一周也没找到,抬头才见国师攀着屋内的柱子正在往上爬。
已经快要爬到房梁上去。
池惘惊道“国师?”
云之醉得厉害,都忘了自己会法术,以前都不是爬上去的,而是飞上去。
云之最后奋力一翻,总算翻上了房梁,躺着喃喃道“奇怪,今日怎么这么费劲。”
“国师,你不睡吗?”
池惘神色疑惑。
云之转身环抱着柱子,听着池惘的话,语气颇为谴责地对着池惘道“你自己睡啊,多大人了还要人陪着睡呢。”
云之道“去去去,别吵我睡觉。”
池惘虽不解,但国师无意于鱼水之欢,这也合他的心意。
池惘放下心,和衣而眠,上床后反而总疑心国师醉成那般会不会摔下来,时不时睁眼察看。
国师挑的位置十分刁钻,那个地方可以将他一览无余,但他这边看过去,夜中不细看压根不能现有个人影在房梁上。
国师睡得稳当,一整晚都没掉下来过。
池惘一整晚忧心忡忡,不敢睡熟,直到天色将明,才听到房梁上有了动静。
他一睁眼,便见国师踱步到了离床很近的窗边,不知是要做甚。池惘躺在床上不动,依然是扮作睡着的姿态。
国师好像在和谁说话。
但这天色尚早,谁会守在窗边。池惘故作睡梦辗转一般翻身面向窗。国师确实是对着窗外说话,但窗外没有人。
池惘身子往外移,半个身体都快偏下床,这才听清了几句,同时也听到窗外确实有一道细微的女声。
女声道“西国阵仗闹得太大我才现的,你们居然又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