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婶子这样,6矜安勾唇一笑:“婶子放心,老天有眼,不会放过坏人,也不会冤枉好人,只要婶子不干亏心事儿,上天绝对不会胡乱惩罚人的!”
对上他带着戏谑的目光,婶子眼神飘忽了一下,忙找借口离开:“你柳婶子情况有些危急,我得去看看!”
说完,婶子一溜烟跑了!
秦墨视线追随着她的背影,直到看不见,才回头跟6矜安说话:“你明知道我是忽悠他们的,怎么也跟着胡诌了?”
6矜安唇角的笑意越扩大,眼神里的温柔似水一样化开。
“你是我妻子,只要你是对的,就算你杀人我也会帮着递刀,更何胡诌几句。”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诱惑感,不知是因为那句话,还是因为这悦耳的声音,秦墨竟感觉心尖一颤,一种愉悦的情绪荡开。
忽略到这股让她感觉不妙的情绪,秦墨推着6矜安进门,没再搭话。
进门后,秦墨直接跟时大夫道:“时大夫,您这里有碎骨补和断续吗?”
时大夫虽然只是个赤脚大夫,平时也只是给村里人看诊,偶尔去周边几个村子出诊,看似简朴,实际上药材还是挺多的。
听完药名,时大夫从药柜旁回过头,一脸讶异:“这两种药都对骨头上的病有较强的药效,你怎么会想着抓这两种药?你不会是……”
时大夫扫了一眼6矜安的腿,意思很明显,沉默片刻,继续道:“药不可乱用!”
秦墨知道他想什么,不就是误以为她要死马当活马医,给6矜安胡乱吃一些药吗。
“时大夫放心,我比谁都在乎他的身体!”
秦墨从怀里掏出一张药方递过去:“您若不放心,大可看看这药方,如有不妥之处,我不用即可!”
见她都如此说了,时大夫也顺势接过药方看了一眼,越看,他眉头皱的越紧。
不知过了多久,时大夫终于放下药方,面色凝重的看向秦墨:“你可知,这药方大多用于新伤,6秀才这伤已有半年左右,伤处早已愈合,这药用下去,对他没有多大用处。”
听完,秦墨勾唇:“这药对现在的他的确没用,但如果他的腿伤从旧疾变为新伤,那这药对他来说,犹如断骨新生!”
时大夫沉默片刻,将目光转向6矜安,看着他消瘦的身体,仿佛一阵风就能刮跑:“你确定他这身体,经受得住这么折腾吗?”
秦墨看向6矜安,后者也看向她,两人相视一笑,6矜安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将目光看向时大夫:“对于我来说,不论生什么意外,都不会比现在还要糟糕,所以,我完全放心将这条腿交给我娘子,成了,我恢复如初,不成,大不了就这样坐一辈子轮椅!”
时大夫沉默了。
做为医者,他也是一片救人心切,6矜安的优秀,他也看在眼里,更希望这样的天才,将来能走更远的路。
可是,听他的意思,他这腿是要自己在家治,靠的还是面前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娘子。
时大夫再如何心大,也断不会让秦墨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