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闭口不言,柳茹石整颗心再也无法平静起来。
甚至觉得喘不上气来。
她拉扯着自己的衣襟,大口地喘着,总觉得下一刻,就会窒息过去。
秦月华用力将她箍在怀里,“丫头,那只是意外,我也不想的。”
正欲挣扎的柳茹石忽然安静了下来。
秦月华知道丫头在等他的解释,“我本想将你的师父们都找来,等和裴言退了亲,便请他们同父亲去讲,谁知道,不知谁暗中盯了我的梢,等我赶到船上,大师父已经。。。。。。”
他不知道丫头会不会相信,却知道,姜堰的死,与自己脱不开干系。
柳茹石猛地推开了他,她满眼猩红地看着他,忽然嘶声道:“我若是早早地挣脱你的魔爪,是不是大师父就不会死?”
秦月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也没想到,她会如此看待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有些恼火,却还是忍住没有怒。
秦月华安慰自己,丫头一定是在气头上,才会这般口不择言。
谁知,柳茹石接下来的话,却狠狠地扎在了他的心窝上,她说,“都怪我,一边和人有着婚约,一边还勾*搭着大伯哥,如此浪*荡不堪,分明就是当着婊*子,又想着立块贞洁牌坊,我肮脏、龌龊。。。。。。”
“够了!。。。。。。不准你这么贬低自己!”
秦月华倏地箍紧了她,狠狠道。
他的丫头,她,她将自己如此贬进尘埃里,他不喜。
更不许!
他的丫头,是圣洁的,是古灵精怪的,谁都染指不得,贬低不得,包括他自己。
“可我。。。。。。不该爱上你,我。。。。。。毁了大师父啊。。。。。。”
柳茹石哭得撕心裂肺、稀里哗啦。
“砰噹”
一声响。
柳茹石猩红着双眸,看见了立在门帘处的奶嬷嬷。
“姜堰死了?”
奶嬷嬷颤巍巍地走到了他俩跟前,哽咽着,似乎不相信在外屋听见的话。
对于秦月华经常夜半偷偷地潜进来,奶嬷嬷是知道的,她相信大小姐自有分寸,也相信秦月华不会越矩。
可眼前,她怎么也不信,刚刚,她听见了什么?
姜堰死了?
“他不是在岭南吗?”
奶嬷嬷问道。
柳茹石看着她,不敢开口,只是从秦月华怀里挣脱了出来,想要去扶奶嬷嬷摇摇欲坠的身子。
奶嬷嬷用通红的双眸,看着他们,随一把推开了她,硬挺着腰板,朝外屋走去。
柳茹石泣不成声,反应不过,直接昏了过去。
等她醒来,秦月华依旧坐在她的床榻边。
柳茹石瞪着猩红的眸子,对着他冷冷道,“将大师父烧了吧,骨灰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