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芷退后,放下手中的刀,听吴三陈述。
“我是收了人家的钱财,才去行凶的。”
“谁?”
“我不知道。”
徐遐清又想踢人,“谁雇佣的你,你自己不知道?”
“真不知道啊大人,那人蒙着面,瘦瘦的,一股子书生气,说话文邹邹的。”
吴三尽力形容雇主的外形。
“你是用什么凶器杀的人?何时杀的,杀人后现场做了什么变动,说实话。”
袁芷言辞犀利。
“毒香,我用的毒香,我没进屋,也没动现场。”
吴三实话实说。
“什么毒香?在哪买的?”
袁芷把玩着桌子上的刀具。
“那人说是混合制成的,他叫我用的时候捂好口鼻,没没说是什么香。”
“那人又是谁?说清楚,再含糊其辞,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袁芷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雇你的人你不知道,你买的香,卖家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看上这里的刑具了,想试试?”
袁芷第一次感到无语凝噎,审犯人也折磨自己啊。
吴三此刻也觉得自己被人利用了,不得不全盘托出。
“我一个月前,加入了一个组织,名叫‘追命宗’,里面干的是一些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活,这是我第一次接单,宗门里面的人都戴着面罩,我也不例外,所以大家都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
“追命宗?你是怎么加入这个组织的?”
“几月前,我上山砍柴,必经之路上,有棵百年云杉,那天突然有人朝云杉射了一箭,箭尾绑着布条,写的就是追命宗,我又没钱,又没亲人,想着大赚一笔,就去了。”
袁芷食指敲打着桌子,思考吴三所说的话。
“你们聚集地点在哪?”
“没有固定的地点,订单和汇合地都是前一天晚上,有人专门送到家里。”
“送到家里?”
“就是将信息绑在箭尾上,钉在我家门口的木桩上。”
不露面,还用这么隐秘的方法,追命宗的人很谨慎啊。
“你说你没进屋,如何确定许伯侦在家?万一人不在,你不就扑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