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素珍!”
“杨英!”
赵宝娟死死地瞪着黑板,她的名字再也没有被叫出来过,很快吴素珍的名字后面一个‘正’差一笔写完,最后一张纸条上的名字也被叫了出来。
“张丽!报告团长,纸条已经念完!”
刘团长又叫罗英成检查了一遍纸条,确认无误,当众宣布“经过投票,食堂工作名额获得者是吴素珍!”
吴素珍,也就是刘嫂,刘团长的爱人,赵宝娟死死地瞪着她名字后面可怜的三笔,以一票之差,她输给了刘嫂,她明明算好了,收买了两人,她们自家有一票,罗小红刚刚承诺了一票,应该是四票才对。
丢了名额她不甘心,将愤怒的目光转向罗小红。
而此时,杨曼已经背着木箱到达了雪糕厂。
她这几天雪糕都卖得不错,有人看到她生意好,也进了雪糕去商场门口卖,卖的和她是同一种雪糕,不过进价估计没有她的便宜,也卖一毛钱一根,但是不送。
杨曼的生意被分流了,不过她长得漂亮,讲话也和气,生意还是比旁边那家要好。
杨曼又从雪糕厂进了两箱雪糕,来到了商场门口,但她来晚了一些,之前一直占着的阴凉处已经被另一个卖雪糕的占用了。
那是个中年妇女,已经来卖两天雪糕了,杨曼观察了一下,她每天应该也是进两箱货来卖,但是她卖不完这么多,每天估计只能卖一箱,卖到后面,雪糕都化了。
杨曼也没有上去跟她理论,毕竟这是公共场合,也不是她的私人摊位,先到先得,她找了一颗小树,也还算阴凉,将木箱摆在地上,背篓倒扣当板凳,将写着雪糕的广告牌子立了起来。
今天天气也很热,杨曼拿着一柄棕树叶做成的蒲扇不停地扇着风。太阳大,她买了顶草帽戴着防晒。
很快生意就上门了,她卖了好几天,都有不少老顾客了。
那中年妇女也开张了。
但是很快,麻烦就找上了对方。一个带着孩子的妇女买了她的雪糕,但是一撕开包装,里面的雪糕虽然是冻着的,但是都已经变形得不成样子,显然是融成了一滩水之后又冻起来的。
妇女当即就不干了,“你做生意也不是这么做的啊,这雪糕都化成这个样子了还怎么吃?”
卖家强词夺理,“不也邦邦硬是冰块吗?一毛钱一根你还想买什么样的?”
妇女一下就火了,“一毛钱不是钱啊?一毛钱我可以买半斤米了!你卖东西要诚信啊!”
卖家还是死鸭子嘴硬,“我卖的就是这样,从冰棍厂拿出来就这样!”
“退钱!”
“你包装袋都给撕开了,我退了卖给谁去?退不了!”
两人互不相让,引来了不少人围观,卖家非说从冰棍厂拉出来就是这样,她今天早上才去进的货,那妇女气急了,跑到杨曼这来掏出一毛钱要买一根冰棍。
上门就是买卖,杨曼也不管她买去做什么,卖了一根给她。
妇女摸了摸,冰棍是用塑料包装袋装起来的,她刚才买的时候没有注意摸,在杨曼这买的,她一摸就知道杨曼卖的这个正正方方的,是完好没有融化过的冰棍。
她转身回到人群,扬起在杨曼那买的冰棍,大声控诉,“大家看,同样一个牌子的冰棍,肯定是在一家冰棍厂进的货,这是她家的,融化了一次再冻起来的,这是另外一家的,我撕开要是人家的也和你家的一样,那就是我错怪你了,要是不一样,我告诉你,这事没完!”
她果真当众撕开,在杨曼拿买的,正正方方的,还冒着寒气,她指着卖家,“这回你怎么说,还敢狡辩!我去市场局报警抓你!”
卖家眼见自己胡搅蛮缠不过去了,还得做生意呢,退了妇女两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