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而来,为何从繁华的京畿来到这人烟稀少之地。
大约是世殊时异,但这个地方仿佛打破了空间的局限性,在曾经的世界在目前的世界都存在着。
谢清辞站在栈道上,望着连绵不绝的山峰,竟有种复得返自然之感,仿佛天地之间只有自己一个人,也只剩自己一个人。
每拾级而上,便有一种灵魂得到深华之感,究竟是人感物,还是物感人,谢清辞看着周围的绿松,又看看石阶旁的青泥,或者两者是相辅相成的。
缓缓绕过巨石拾阶步入三清福地,谢清辞的手指相互揉搓了一下,之前没忍住的轻抚巨石,让她的手指甲里布满了泥沙。
还未步入三清宫,便听见一段蹩脚的官话,“这位想必就是谢小姐吧!”
一位年纪偏大的道姑走了过来。
“这位是?”
谢清辞看了眼身后的刘嬷嬷。
“老爷捐了些许香火钱,道观感激老爷的虔诚,将此地布置了一下,方便小姐您清修,这位就是目前留在这里的主事道长,许道长。”
道观怎么是道姑主事,谢清辞有些许疑惑,但很快便跳了过去,“给诸位添麻烦了,刘嬷嬷。”
刘嬷嬷拿出一个红封,双手递与许道长,许道长回拒“谢老爷已经给与道观莫大的帮助了。”
“许道长,老爷是老爷,小姐是小姐,这是小姐的一点心意,在说我们这么多人过来借住,难免会出现些磕磕碰碰,还得请您多多海涵海涵呢”
刘嬷嬷拉着许道长的手,面露温柔的说道。
“那,感觉不如从命了。”
许道长接过红封,向谢清辞行了个礼。
便指挥两个小尼姑带领十个武妇和六个侍卫去安置行李,自己准备陪同谢清辞去往布置好的住所。
谢清辞便向陪同的县丞夫人告了别,夫人本意是想亲自看着谢清辞安置妥当了再离开,但谢清辞认为自己带的再加上观里常驻的有百来余人了,不会再出什么纰漏。
况且目前天色未晚,下山归宅刚刚好,若是等她安排妥当,怕是得在这观里暂且小住一晚。
听见可能会暂时住下,县丞夫人意外的白了脸。
或是现自己这样不对,便调整了自己僵硬的表情,扯出一个威胁,顺着谢清辞说道,“见只得乘现在天色未晚了。”
说罢便再无推脱,留下两个陪行衙役已方便谢清辞联系后,便已极快的度带着剩余人员及镖局武夫下山返回。
看着火急火燎的县丞夫人,谢清辞日有所思,这里或许藏着一些不为外人道的事。
谢清辞的住所在三清宫,但较为远离主殿,但贵在风景秀丽,打开窗便能远远望见远方隐隐约约的山峰。
在谢清辞看窗眺望远方的时候,刘嬷嬷随意按了按床又接着和许道长打听道观情况。
现三清福地除了三清宫,还有三清观和三清庵,他们已三清宫为中旬,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但目前不知道为何,只剩了三清观,三清庵究竟是被封了起来,还是怎么了,许道长是一字未提。
更奇怪的是,三清观里面主事和修行的人却都是尼姑。
刘嬷嬷合理的推测三清观被三清庵鸠占鹊巢了。
听着刘嬷嬷打听来的大道消息和自己推测的奇怪理由,让谢清辞对三清观和三清庵的故事产生了好奇,或许他们之间所生的事情能够给我如何过我的人生提供一种新的思路。
金翠和金枝两个丫鬟则在一旁检视了房间的器皿物件,确认无误后开始腾装谢清辞行头。
刘嬷嬷看着她们“粗手粗脚”
的,赶紧去制止,这里的木头哪里比得上谢府的木头,哪里能以使用谢府木具的方式去使用这些“劣材”
,这不是白白糟蹋布料嘛!
谢清辞看了她们一会,然后便呆呆的望着远方的山峰,耳朵虽然听着周围人在井井有条的工作、洽谈时出的声音,心却飘往了远方。
知道自己该往前走,却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如何往前走,是顺从,还是改变。
谢清辞理不清头绪,也制定不了具体的措施,唯有一个人静静待着,也呆着,让烦躁的心,多一点清明。
入夜就寝,刘嬷嬷在外榻守着谢清辞,金翠金枝两个丫鬟在耳房里,诉说着自己的不解。
“这道观里的神能治好小姐的病吗”
金枝好奇的问金翠
“不知道”
“那小姐到底得的什么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