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烟:“……”
这话,她可不敢传。
蔚音瑕及时拉了拉她的袖子:“这样不妥,唐小姐会误会的。”
安镜狡黠一笑:“误会什么?”
蔚音瑕不理她,自己转身走到床边:“我休息一会儿,镜老板爱怎样就怎样吧,说不过你。”
安镜宠溺地笑笑,开门:“轻烟,把脏衣服拿去扔了,再打扫一下,动静小点。”
轻烟应声:“好。夫人那儿,您自己去说?”
“鬼丫头。”
……
晚饭时间,只有唐韵青和安镜面对面相坐。
满桌子色香味俱佳的丰盛菜肴,彰显着大户人家的奢侈。唐韵青和小雨是最早到庄园的,但紧随其后到来的,还有杨家的厨子、帮佣数人。
小雨哄睡着了,蔚音瑕也还没醒,两人就都没叫她们起来用餐。
“我倒想知道,她究竟给你施了什么魔法?能让镜老板贴身伺候?”
相交多年,唐韵青都没跟安镜在一个房间睡过,“别跟我说,同房还共枕啊?”
“韵青,你家富得流油,不能缺了我一个小小的枕头吧?”
安镜说着,夹了一只鸡腿到唐韵青碗里,“是新请的厨子吗?这鸡汤煲得不错。来,两只鸡腿,你一个,给小雨留一个。”
“安镜,回答我!”
食欲大减的唐小姐,想扔筷子。
“我的大小姐,火气别这么大,莫要动了胎气。我们是做姐姐的,照顾妹妹理所应当吧?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唐韵青给自己顺气:“真该让姓傅的给我开一剂安胎药。吃吃吃,两个鸡腿都是你的,撑不死你!”
她把安镜夹来的鸡腿又夹还给她,问:“你老实跟我说,你认下这个妹妹,到底是觉得有愧,还是同情心泛滥?她在蔚家的境况,怕是不太好吧?”
安镜当初退婚,无须解释,她就理解。
可安镜如今的言行举止,哪怕安镜已经给了她解释,她也不理解。更何况,安镜从不是一个将同情心示外的人。
“不愧是唐家大小姐,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安镜顿了一下,放下筷子郑重其事道,“韵青,你是我最信得过的人,而音音对我来说,也是很重要的人。如你所见,她在蔚家过得很不好,不仅被蔚正清当做毫无尊严的联姻棋子,还受尽身心上的折辱。我要做的,是帮她逃离虎口,让她拥有一个自由的崭新的人生。”
很重要的人?
有多重要?难道比自己这个陪她度过艰难时期的好友还要重要吗?
唐韵青越想越气,醋意大发,也丢了筷子:“那你让安熙娶了她不就得了,还认什么妹妹!”